沙漠中干燥的热风吹过，杰夫·鲍里斯的围巾被吹得轻轻摆动起来。
维特放下酒杯，起身来到鲍里斯面前。他的语气十分诚恳：“杰夫，我曾经是一个贵族。那种贵族。也就是说，我的名字中间曾经有那么一个‘波’。”说到这里，某种嘲讽的味道自己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
鲍里斯眉头紧锁。他正努力消化着维特透露出来的内容。
“我的真名是阿诺德·维特，一个受到惩罚，失去了荣誉与地位的贵族，一个正在逃亡的贵族。在绝对安全以前，我不能把这些透露出来，任何人都不行。”维特这样说着：“现在我们离尤恩瑞克只剩下最后的一段路程，理论上不会再遭遇严重的危险，所以这些就可以告诉你了。”
他又补上一句：“而你也需要做好准备听——我只希望你不要介意。”
鲍里斯点点头。
“我能明白，杰……呃，阿诺德。这就像我当年偷偷离开老家伙的村子，投靠了黑火帮一样。”鲍里斯低头笑笑。
“而他……”维特指向穆兹提克。
在这之前，穆兹提克已经提前接过了话头，自我介绍道：“安德烈·穆兹提克，逃跑的军官。”
“像是奈丁克堡的伯爵那样？”鲍里斯对于“军官”没有什么概念。沙谷行省几乎可以说是帝国统治辐射力最弱的一片国土——死去的桑迪·沃顿抢来的“独眼将军号”就是明证。
“不，不不。你听说过秘密序列吗？”穆兹提克发问。
维特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
“你属于秘密序列？”这是他之前没有想过的事情——他以为穆兹提克“只是”叛离了“普通”的军队，所以并不担心，但如果是秘密序列的话……
“我是库斯科人，也曾是标准化军团的一名准将。后来成了秘密序列的一员……”
“打住，打住。等一下，这个‘秘密序列’到底是什么？”鲍里斯打断了穆兹提克的陈述。
“一支秘密部队。”维特替穆兹提克作出了解答，同时，在他一边解释着概念的时候，他也快速地思索着什么。“直接隶属于皇帝本人。战力强大、装备精良、势力庞大、人数众多。事实上，‘秘密序列’就是只由皇帝握住的那柄利刀，被他用于对付一切或明或暗的对手。。”
说着，维特扭头看着穆兹提克。
“安德烈……”
“你的问题不比我的小，阿诺德。”穆兹提克一句话封住了维特的嘴。
“你们的问题究竟有多大？”鲍里斯一挥手，再次抢回了话题的主导权。
面对杰夫·鲍里斯无比简单的问题，维特和穆兹提克突然一齐安静下来。
“我，加上他。”维特的手指在自己和穆兹提克之间来回指点，“力求斩尽杀绝的某些贵族，皇帝手中战争机器的怒火，也许还有特勤司的追击，这是之前我们要面对的。而现在，厄特森小姐或许还会带来那个奇怪组织的关注。嗯，问题大概就这么大吧。”
说着，维特摊开了双手，脸上满是无奈。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