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抢走村子……”
维特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鲍里斯的思绪：“按照图尔所说，你和这次攻击行动的指挥者有过较近距离的接触。你能回想起他们的外貌特征或是衣着特点吗？”
温妮看了杰夫·鲍里斯一眼，见他点头，便闭上眼回忆起来。“那个人……他胡子下似乎纹了什么图案，但看不太清。”她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他穿着斗篷，好像是黄色的。上面应该有花纹……声音很特别，仿佛有魔力，让人想要听从他的命令……就是这些。”
“下巴上有刺青。”维特的眉头皱了起来。“闻所未闻。”他又看了十分亲密的鲍里斯与温妮·厄特森两人一眼，退出了驾驶室，顺手关上了通道门。
穆兹提克已经擦拭完毕，正在把那杆步枪装进便于携带的长方箱子里。
维特坐到他面前，问：“你是怎么想的？”
“你是指他们两个，还是指所谓的幕后黑手？”
“你觉得我在乎这些？”维特指着驾驶室的方向笑道。
“也对，你是炼金术士嘛。”穆兹提克也笑了起来，突然摆出一副虔诚的架势，朗诵道：“‘炼金术士的眼睛注视着一切，关注世界的运转、星辰的点滴变幻、元素的震荡与共鸣、能量的平衡和流转，却唯独没有注意到人心的善恶交继、复杂深远。啊！——尤其是真纯的爱情。’这句话是谁说的来着？”
“阿历克西娅·波·冈萨雷斯，那个为情所困的女大炼金术士……你居然了解这种历史八卦。”维特眯眼，“说真的，你一点都不像是出身军队的人。”
“每个人都有秘密。”穆兹提克合上长方箱子，将之靠在角落里放好，从某处抽出一张地图。“还是让我们说回那群幕后黑手吧。”
说到那群人，维特也严肃起来。
“我从没有听说过类似的组织。”维特说着，“他们像是突然冒出来的。而目标是老厄特森的村庄。这个村庄……”
“这个村庄的特殊之处在于，它处于达尼丁沙漠的正中央，在很大的半径内没有相同的绿洲。足够隐蔽和安全。”穆兹提克指着摊开的地图。“作为某种据点，这个村庄再完美不过了。”
“确实如此。”
突然，引擎的轰响戛然而止，机车停了下来。紧接着，“嗵嗵”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杰夫·鲍里斯搂着正在擦嘴的温妮·厄特森，推开通道门走了进来。
“要日出了。”鲍里斯看着疑惑不解的两人，“我的意思是，大家一起到车上去，看日出。这是我看过的最好看的风景。”
维特和穆兹提克对视一眼，都看懂了对方的意思。
“走吧。”鲍里斯一挥手，和温妮·厄特森一齐走向车外。
“上去吗？”穆兹提克问维特。
“为什么不？”维特站起来，走到车舱后方刚装上的冰柜前，从里面拿出了一瓶“康帝682”，又抽出几个高脚杯，抛给穆兹提克。
两人一起登上了车顶。
杰夫·鲍里斯把“镰刀号”停在了沙丘之上，侧面正对着天空的东面，开阔的视野赋予了四人完美的日出观赏体验；而在远方的地平线上，第一道阳光正破开黑夜的禁锢，直插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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