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小的照您离开时的吩咐,一直在大宅边上看着。直到官府离开小的才回来了禀报。爷,咱大宅里边什么都没了,都没了啊。”探子面色凄苦,像是死了爹娘一阵哭天喊地。
“没了,我让你看着的库房呢?”朱富桂赶忙问他。
”您吩咐小的只要官府不拆了咱的宅子就只管看着就行。可那些个狗屁当官的是没拆了屋,可大宅里但凡值点钱的东西都没了,库房里一万两银子更是连根毛都没有啊。小的可是眼睁睁看着人往外搬呐。“朱富桂见探子上下嘴皮一碰就有停不下来的趋势,赶紧出言打断他。
“银子没了就没了,我让你紧盯着银子的去向,你可都看清楚了。”
“清楚,看得太清楚了,那可是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天底下除了漂亮娘儿的大胸脯就属它最晃人眼。”这探子一说起这事儿陡来劲,说的朱富桂都有些听不下去。
“说重点。”
“那叫一个软一个香……啊?哦哦,……”探子说的起劲儿一时没刹住嘴,等反应过来才自觉不对。
“爷,库房里的银子除了去的大官,他手底下带的人都顺手摸了些去,一万两银子报给那个姓朱的京官时只剩了六千多一点,整整少了四成。”探子有些感慨,似乎今天才开了眼界。
“还有呢,继续。”朱富桂催促着。
“没了。”探子有些疑惑。
“没了,那剩的六千两哪去了?”朱富桂如果不是见这人还有用,恨不能抽他。
“那六千两啊,听说是写了状子给当今天子了。爷您说,这人是不是傻,明知道手底下人没干净的还让去,再说这六千两明摆着就是手底下那些人留给他的,可他一分没拿。您说他姓朱,依我看他就是个猪。”探子前世或许是个讨人厌的话痨,下了一回地狱,就连阎王爷都没能让他把这毛病改过来。
“滚!”朱富桂瞬间暴起,一脚踹了面前有些眉飞色舞的探子一个滚地葫芦,甩手气呼呼的一个人呆着去了。
半夜,朱富桂在卧房里思索些事情。库房里一万两的银子是他故意放着没带走,目的就是想看看,这个朱德庸是不是像他的名字那样德行平庸甚至不堪,也好让自己去推他一把。可如今看来是没必要去费心思了,现在思来想去没个办法,也就不做奢望能回福寿庄了。
而屋外也不知何时放了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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