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执一杯接一杯的喝，很快酒壶就空了。梁长安觉得张执遇到了什么事，往日张执也喝酒可从未这么酗酒。
“将军心中有事？”
张执正侧身把手中的酒壶给窈娘。闻言，回过头看着梁长安。
“将军心中有事。”这句不再是疑问。
张执转身坐好，自嘲一笑。梁长安没有见过张执露出这种表情，一时有些愣住。在她心中，张执一直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将军。
“窈娘，你先下去。”张执出声道。
窈娘依言退下，正厅内就剩下梁长安与张执两人。梁长安看着张执，她觉得有些话已经到了张执的嘴边了。
然而，张执看看了梁长安后，心中一凛。自己竟想要对一个十岁的孩子说自己的事情，遂把到嘴边的话换了一句：“你今年有十岁了吧。”
闻言，梁长安又是一愣。刚刚那种略微紧张的氛围一下子没有了，梁长安把视线收了回来：“十一了。”
看着梁长安的神情，张执就知道梁长安方才受了些自己的打击。不禁语气温和了些：“我十二岁时就跟着家父去了南疆的边防，那时候还没有你这么高。比长平现在高些，穿上盔甲的时候，头盔正到我的肩膀。”
梁长安听着张执说起往事，把头又抬了起来。她知道张执是十二岁就去了边防，只是这是第一次从他的口中听到。
看着梁长安那带有期待的眼神，张执不好扫兴，接着道：“后来，我在跟着父亲巡营的时候，我看到了好几个和我一般大的士兵。有两个甚至比我还瘦弱，我还记得当时还问了父亲，为什么年纪这么小的士兵也要应征入伍。”
“父亲回答我说，这是法令，法令不可违。”说着说着，张执似乎也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我跟那个年纪小的士兵很快就熟悉了起来，后来他们中有两个成了我的亲兵。”
张执说到这，把嘴闭上。想伸手去拿酒壶，却摸了个空。低头看去，才想起来，自己把酒壶拿给窈娘了。
“后来呢？”梁长安对沙场之事很感兴趣，特别是对自己敬仰的对象张执的事情更感兴趣。
张执抬起头，看着梁长安，却不再说后来如何。只是随意的开口问道：“你想参军吗？”
“我？”梁长安有些惊讶，为何张执突然问起这个。想了想开口道：“想，不过我也想做个游侠，一枪一马。”
张执笑了笑，游侠啊、自己年少时也想过做个游侠。
见张执笑了，梁长安脸微微一红。这是她第一次对别人说出自己所想，接着声音小些的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将军听过这句诗吗？”
“听过。我像你这般大的时候也想做游侠。”张执算是给梁长安解了围。
果然，梁长安听了之后，脸上的红晕淡了些。她虽然和张执将军熟捻了些，可张执对她而言还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自己没想到的是，将军竟在年少时也想过做游侠。
“那将军为何做了将军？”梁长安问完这句话，就立刻闭了嘴。自己被游侠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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