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剧情中,明琅的品性便是如此。看似重情重义,实则外热内冷、狠心薄情,即使两人的相爱给家族、给至亲,带去了滔天麻烦,也照样不管他人死活,一门心思只爱自己。只因原剧情过于顺遂,明琅成功抱得美男归,尚书府随之名利双收,矛盾点尚未爆发,就这么掩盖下去。
爹爹下狱,明琅这时才晓得急,下跪哭求靖王帮帮她爹。
靖王整日操戈练兵,上朝次数都极少,岂会关注区区尚书?至于那帮心腹幕僚,要么看离经叛道、强赖王府的明琅不顺眼,要么有女待嫁,打算押宝靖王,本就视明琅为眼中钉,鬼才闲得提醒靖王。
此时这案子刑部已判,即使靖王出面,也只是让明尚书丢了乌纱帽,保下一条命作罢。
可笑明琅一向引以为傲的家世和清誉,到头来,却是毁在她自己手中,不知事后做何感想?
狡童声情并茂,将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说书先生似的娓娓道来。
“乖,把药喝了。”魏旻亲自端过汤药,一点点喂给她喝。“还困吗?不困就起来走走。”
漆月惊得眉毛一跳。这么久以来,魏旻养她如养猪,还是头一次主动建议她下床走动。
魏旻将她带到王府后山,那是一片人迹罕至的山谷。
“自从父皇赐下王府,旻就着人在这一带栽种奇花异草,想着终有一日,能带王府的女主人一览美景。”魏旻闭眼躺在草地上,漆月心有惴惴,仿佛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月儿一定很奇怪,那晚旻的脸是怎么一回事,又为何如野兽般择人而噬?这些过往,旻本想埋葬一生,可夫妻一体,旻的一切,月儿有资格知晓。”
他笑笑,嘴角有一丝苦涩。
“十二年前,父皇将我送往黎国为质。那年我六岁,父皇告诉我,黎国日益强大,几番联合储月大军来犯,交出质子是被逼无奈,之所以选我,只因我母妃是鸣颐长公主,黎王平陵君是我亲舅舅。他说世上哪有虐待外甥的舅舅呢?玩几年,必定接我回来。”
“从另一个角度看,他倒真没欺骗我,十年后,他果然来接我了,却是通过战争的方式——我国的军士大败黎国八万将士,在黎国的边城烧杀抢掠,坑杀了投降的三万战俘。当夜,暴怒的平陵君来到我的住处,命亲卫绑住我,喂下一只阴阳蛊,随后才将我和降书一起遣送回国。”
“自那以后,每个月圆之夜,我脸上的皮肉都像腐蛆一样脱落,失去理智,化身恶魔,唯有玲珑阵局勉强保我不死。我才明白,当初选我为质子,的确因为平陵君是我的亲舅舅……我体内淌着一半黎国王族的血,如何登基?一个注定成不了王储的孩子,再天赋异禀,也比不上其他几个的价值……活该被放弃!”
魏旻掩盖住眸底的暴戾,仍在微笑:“不过没关系,很快那个人就会死。我会让他最讨厌的儿子登基,亲手毁了他的锦绣河山。我原本属意靖王,既然他敢伙同他人欺负月儿,那就换成最不成器的昕梓。哼,反正都一样,一个生性好战厌烦朝政,一个暴虐嗜杀残忍成性。”
发抖的漆月又睡熟了,梦中有人呓语:“月儿莫急,很快,一切就都结束了……”
又一次醒来,已经过去几个月。
狡童又来说书。
明琅前阵子跟靖王郎情妾意,被曝出冒充庶妹,骗取靖王感情。
早在明尚书罢官回乡时,魏旻就命人伪造出“明七月”的尸体送回明宅,又送了百两黄金封口,沦为过街老鼠的明家人,一口咬定明七月溺水死于明宅,跟任何人没关系。
如今明琅被曝出假冒,明七月又“死因成疑”,靖王命人彻查明家,疯了的嫡母轻易说出当年真相,明琅再怎么解释她不知情,靖王在对于救命恩人的愧疚中,也不得不送走她。
不久,先帝驾鹤西去,新王暴虐嗜杀、生性多疑,杀了大批老臣子,跟手握兵权的靖王尤其不对付。
靖王党羽折损过半,靖王无奈,自囚于靖王府,任由御林军把守在府邸外围。明琅伪装成厨娘混进王府,向心上人剖白心迹,感动之余,靖王终于放下心中的芥蒂,允诺娶她。
明琅如愿以偿当上靖王妃,可惜,大婚刚过,三名同窗前来闹事,言及明琅已是他们的人,岂能不守妇道、另嫁靖王?被暴怒的明琅命人打伤,扔出王府。
三名王孙公子何曾受过这等羞辱?当场撕破脸,称四人早在川都书院时就同吃同寝,并道破了明琅胸前的胎记,逼靖王休弃她,好有可乘之机。
洞房之夜,靖王早已看遍明琅的身子,在明琅的含泪辩解下,强行压制怒火,命人去查川都书院的记录,果然查出明琅女扮男装,混迹学子之间求学的事迹,当初分配给明琅的学舍,也确实跟这三人一处。
明琅百口莫辩,更关键的是,靖王对她的信任分崩离析,她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三顶绿帽,何况这个人,是一生骄傲的靖王。一纸休书,他跟明琅和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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