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晚的不愉快,他不希望她从此对他产生膈应。魏旻对女人这种生物不甚了解,却有股强烈的直觉:眼下绝不可以放她走。
漆月的确能感受到精神力的空虚枯竭,好像一夜之间被榨干。她这天就在玉阁中百无聊赖地度过,不时有婢子呈上精致可口的水果糕点,唯一的不满,大概就是魏旻命人把一张黄梨矮几搬到玉楼,跟她呆在一个空间里办公。
也许是昨夜留下的心理阴影,她一靠近他,就恐惧地瑟瑟发抖,连平时最爱吃的糕点吃着也食不知味。
到了傍晚,魏旻真的信守承诺,亲自将她送回府,但他没有立刻离开,反而是留在尚书府用了晚膳。
便宜老爹跟魏旻在书房里秉烛夜谈,也不知谈了些什么,漆月惴惴地生出几分恐慌,又在尚书府小住数日,漆月坐在一辆马车中,由便宜老爹亲自送出府,车轮滚滚赶往王府。
最糟糕的情形还是出现了,她被尚书府毫无节操地卖掉,即使她这具身体的年龄才十岁。
至于她的赚钱大计、宅斗方案……全部被迫中止。
“月儿的身体孱弱无力,早中晚务必按时服下培元固本的汤药,不可有一日落下。”魏旻又一次微笑着堵在廊下,以一种看似温和又不失强硬的态度让她喝药。
漆月很无奈。她近来身体越来越困乏,常常一睡不醒。如果她这时候还看不出对方的药有问题,未免就太蠢了。
她试图逃跑。可是,一来身边都是魏旻的眼线,二来每况愈下的身体状况就好比一根无形的锁链将她牢牢拴住了。
假喝、吐药根本行不通,不管她找到任何借口,每次魏旻都要盯着她把药喝完才会离开,服药之后的半个时辰,会有训练有素的丫鬟守在她床边,寸步不离地等待药被消化掉。
这种情况过了三个多月才停止。魏旻似乎对她彻底放心了,不再盯着她喝药,丫鬟们的看守也松动了不少。
她终于抓住机会把药倒掉,不到一刻钟,就明白守备为何如此放松了——她全身如蚂蚁啃咬般痛痒难忍,被折磨得痛不欲生,一整天,看守丫鬟、送饭小厮、服侍嬷嬷……没有一个人踏进过房间。
这药具有成瘾性。
——他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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