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也说了,这花四娘以前是侍奉夫人的丫鬟,但没说的是,她乃是夫人从娘家带来的贴身丫鬟。
楚湘知虽然自小在她娘身边长大,可她娘自生了她之后这身体便大不如前,所以更多时间是花四娘在照顾她。
花四娘常说,夫人待她不薄,说句该死的话,夫人待她如同妹妹一般,可她能为夫人做的却不多,便只能替夫人照顾好小姐。
她也是如此做的,那些年她对楚湘知视如己出一般,照顾的更是无微不至,平日里楚湘知的膳食衣着无不是出自她的手,以至于那些日子里楚湘知对她比对自己的娘都亲。
只是在夫人去世以后,楚湘知独自搬来了这芙蓉楼居住,身边又只留了一个小丫鬟春草贴身伺候,所以她才过来的少了。
用话支开了春草,花四娘方才轻轻拍着楚湘知的后背柔声问道:“孩子,来告诉花姨出了什么事了?你和春草不肯说,你跟花姨还不肯说么?”
楚湘知哽咽着同花四娘说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听的花四娘心疼不已,口中忙是安慰道:“只不过是引来了些蜜蜂,哪能有那么严重!孩子你也别委屈了,赶紧过去洗洗干净,身为女孩子家总要时刻注意些外表才是,要不然不就可惜了这副好容貌?话说老爷他也真是的,这怎么能下得去手啊!”
领着楚湘知下了楼,春草已经备好了一大木盆的热水,伺候着楚湘知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又换了一身衣服,花四娘这才出了这芙蓉楼,过了没多久她又回来了,只是手中比走时多了一个小木箱子。
“瞧瞧这脸弄的,还好都是些淤伤不会留下什么疤,要不然的话这可怎么办才好。”
原来她是去了药箱过来,此刻一边给楚湘知上药嘴里一遍抱怨着。
而楚湘知哭过那一通后,情绪也稳定了下来,此时听到这些话,心底也是不断生出丝丝的暖意。
“花姨,你这药箱里面的东西摆放看着有些眼熟啊,这是从哪取来的?”
花四娘正专心为她涂药,说话便没了什么防备,脱口而出道:“还不是从那块石头那里拿来的。”
楚湘知侧目:“石头?石头是谁啊花姨?”
“嗯?”见楚湘知追问,花四娘才自觉说漏了嘴,忙岔开话题道:“没什么,上药的时候别乱动。”
一听便知这其中有些东西,楚湘知又哪里肯让花四娘轻易逃开:“花姨,你怎么有事还要瞒着我啊,你不疼我了啊?”
“你这没良心的,花姨不疼你疼谁?要是不疼你的话,花姨哪能给你在这上药。”花四娘作势就要打她两下,但一看她满脸的伤,不由得又生了几分心酸,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我就知道,花姨最疼我了,那花姨你跟我说说,这石头是谁啊?”楚湘知眨了眨眼睛笑道,只是这一笑又牵动了脸上的伤,不由得痛呼出声。
花四娘赶紧叫她不要动,继续给她涂着药膏,边涂边说道:“还能有谁啊,后院的陈寿,是府里的武技教头。”
“陈寿?那不是木头的师父么?花姨你又怎么会认识他呢?”
“怎么,花姨在府里这么多年,就不能有几个相识的人啦?”花四娘也是一侧目,“不过,孩子来跟花姨说说,你这木头又是谁啊?”
楚湘知心说我怎么也说漏了嘴,忙是打了个哈哈道:“啊哈哈,花姨,这药膏还真挺好用的,涂上之后感觉冰冰凉凉,一点都不疼了。”
“是嘛,那就好,那块石头想来也不会给我不好用的东西,不过……”花四娘将手中药瓶塞紧放回了箱中,“你还没告诉花姨,那木头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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