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全是满满的厌恶。
“有一次我打外服的时候,从对面山坡上冲来了一堆红衣军,黑压压一片,如同蝗虫一样,只有排到对面,你才知道这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感受。”
邵君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继续问道:“然后呢?”
“单挑完对面十三个,最后一个我血没加上来,跪了。”
以这句话为休止符,
两人的对话终结了,
……
……
礼堂内,一百多名男男女女参加了这次葬礼,作为嘉州的精英阶级,他们中的任何一人的一举一动,都有着巨大的影响。
他们或是手握亿万家财,或是掌管一方权势,此刻聚集在这里,只因为这次葬礼的主角叫梁淮,嘉州市最有权力之人的儿子。
男男女女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各自攀谈着,这次葬礼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场难得的交流聚会。
陈梦吉与他的师兄孤独地站在礼堂的一角,与整个礼堂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轻咳几声,吸引了所有宾客的注意,他脸色平静,拿出事先写好的稿子,开始了讲话。
“梁淮,我的儿子……
你这辈子,任劳任怨,对上尊而有余,对下爱之有加,待人宽厚诚朴,为人正直清白,与邻无怨。但是,天意难测,或许今生的苦,就应正是来世的福……”
读着读着,中年男人的眼眶渐渐红了,台下的宾客也做出了一副伤感的表情,甚至有演技精湛者已经挤出了几滴眼泪。
陈梦吉皱了皱眉,他对目前的情况非常厌恶,他转过头,在他师兄的耳边小声道:
“我真是看不爽他们这么虚情假意的样子,说一套做一套,简直令人恶心。”
他的师兄名为何淡如,与他同样是茅山派入门弟子,只不过不是在同一师傅门下,是他师伯的大弟子。
何淡如沉默一下,才冷冷道:
“师弟,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妙,这群人虽然口蜜腹剑,但也是我们茅山派的金主,修行者讲究财侣法地,财字第一,我们门派的发展少不了与世俗接触。”
说着好听,但师父还不是只派了我们两个弟子辈的来解决这件事。
陈梦吉摇了摇头,锁住了自己的五觉,等待着葬礼结束。
一小时之后,中年男人走了下来,与台下的宾客应酬了一番,随后才来到了礼堂的一角。
“两位久等了,这是一点点心意。”
两张镶着钻石的金卡递到了他们面前,中年男人笑了笑,何淡如也挤出了微笑,塞进了怀里。
“只不过稍等了片刻,算不上什么,不知具体需要我们做什么?”
中年男人沉吟良久,方道:
“我儿子死了,但下面没有找到他,估计是在人间飘荡着,我需要你们去帮我找到他。”
“知道大致的方位吗?”
何淡如皱了皱眉,在人间找一只游魂,好比大海捞针。
“江州。”
陈梦吉一愣,那不是前辈的法场吗?
中年男人继续道:
“他生前喜欢足球,所以我也赞助了当地的足球俱乐部,他当队长,可他一直很想去江州,因为那边的球迷氛围更好,队伍也更强。”
“我们立马就坐飞机去。”
何淡如点点头,拿出手机就要订票。
中年男人摆了摆手,指了指礼堂外面。
“我的私人飞机已经停在外面,你们直接坐着去就好。还有一件事,我的小女儿也在江州念书,但近日里失踪了,你们顺便帮我查一下。”
一句顺便查一下,将儿子和女儿的地位彻底摆了出来,陈梦吉明白这种家庭,对于儿子肯定更加看重,所以他笑了笑,也不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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