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船中一位约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听着外头响声,便出来查看,却看见荷如月跟一个陌生青年在一起,心里疑虑问道:“你是来干什么的?”赵大虎儿说:“在下赵大虎。”说罢回想起面馆里张志正嘲笑自己的名字,所以只说了赵大虎隐去个儿字。
“爹,他不是坏人。”荷如月说后跑过去拉住那人,撒起娇来。荷老爹虽然这一眼分辨不出他是不是歹人,但在微弱的灯光中看见赵大虎儿体貌端正,目光炯炯有神却还能有些面善,让荷老爹很是喜欢,再加上平时非常宠爱荷如月,闺女既然开口实在无法拒绝,因此没有提防,笑着说:“天都黑了,这里离城里太远,先在这应付一晚上再说吧。”
赵大虎儿看着荷如月撒娇的样子甚是可爱,不免动了心,就假装推诿说:“那岂不是太麻烦了。”荷老爹说:“这又没旁人在,客气什么,船上空大着呢乘得开你。”说罢把他拉进来,招呼了坐下。
“我听令千金说,阁下姓荷叶的荷,我虽然年轻,可是走了这么多地方也没听说过有这姓的。”赵大虎儿一坐下就想起来这事,马上问了出来,荷老爹说:“不必文绉绉的,我们家世代都是种地打粮的,别这么讲究。我也不姓荷,我姓赵,单名一个真。”
在一旁的荷如月说:“不对不对,我姓荷,你是我爹,你咋能不姓荷呢,爹可真笨。”赵真听了后赶紧顺手拿了根鱼竿戳了一下荷如月说:“我现在招呼客人,你趁这会空闲赶紧去湖里洗洗,又在外面滚了一身脏。”然后赔了个笑说:“小孩子不懂事,别听他瞎说。”
荷如月也很听赵真的话,“哼”了一声后,光了脚就往船外走去。赵大虎儿听他们俩的对话,脑子懵了起来,问道:“那这么说她不姓荷,也跟你一样姓赵了?”赵真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假意“嗯嗯”应和了一下,转而问道:“赵兄弟,我看你也姓赵,不知道是哪里人啊,说不定咱们还是本家。”
听到这话,赵大虎儿心里一个纠结,酸疼不分,想起了家中落败的事,心里就涌出了无限的情感,因此直说了出来:“我原来是京城的官宦人家,因为我父亲遭到严嵩父子的陷害,现在家破人亡,只剩我一个人四处飘泊,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这。”赵大虎儿虽然情感至深,却也没忘了隐讳自己是通缉要犯,怕赵真不愿收留自己或连夜去报官。
赵真听赵大虎儿这么一说后,眼中也泛了点泪光,声音稍稍有颤动地说:“其实,我虽然不姓荷,可这个小丫头确实姓荷,她爹也是因为严党的迫害家破人亡,我是她的养父,她爹死的时候她才四岁,不记得事情可唯独记得自己姓荷,我也怕她伤心,因此才骗了她说姓荷,时间久了,我也就真的成他爹了。我刚才把她支出去,也是怕她说漏了嘴,让那严党的人再找上来。”赵大虎儿听的身上发酸,一拍大腿说:“赵大哥,你跟我都是同样落魄的人啊。”
赵真说:“对啊,我这也是没有酒,不然肯定跟你喝几口。”赵大虎儿嘿嘿笑了说:“没酒不要紧,就是你这有没有吃的,我走了一天了饿的不行。”他见这才几句话就跟赵真聊到了一起,倍感亲切,就也不再拘束,腾开了身手,有什么直接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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