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彧站在一旁深思,不时抬头看一眼桑弥。桑弥叹了声气,小孩子真难伺候。
开口道:“阿嫽放心,以后就算姐姐不在府里了,你们若是想姐姐了,可以随时来找姐姐。”
黎嫽听过重重的点了点头,破涕为笑,搂着桑弥的胳膊说道:“阿嫽好舍不得姐姐。”
桑弥嗔道:“又不是订了婚姐姐马上就嫁过去。”
黎嫽甜甜一笑,大眼睛迷成了半月状:“嗯!”
看着站在一旁不出声的黎彧,桑弥心中一动:“阿彧,你可有什么事情要说?”
黎彧抬头与桑弥对视上,心跳快了一拍,说道:“姐姐,你想嫁给他吗?”
桑弥愣了一下,笑了笑,眼中有着自己都没发觉的苦涩和无奈:“阿彧,这不是想不想的事情,这个问题没有第二个选择,姐姐没得选择。”
黎彧默默地点了点头,桑弥伸出手弹了二黎额头一下,笑道:“好啦,去吧,过两天你们就去学堂了,赶紧回屋识字去,别给我丢脸。”
黎嫽带着雀跃的小眼神拉着黎彧的手一蹦一跳的回了屋,桑弥看着二黎远去,揉了揉眉心,坐在椅子上靠着窗边又放了空。
这时门打开的声音响起,桑弥听见声后回了神,看向门口,是墨弯进了屋。
墨弯轻声道:“小姐,到今天为止,舞涟已经走了将近二十天,但是她和小姐请假的时候,为期十五天而已”
桑弥想了想,歪头道:“怎么了嘛,墨弯,可能舞涟路上耽搁了呢,舞涟有底子在身,不用担心呀。”
墨弯皱了皱眉:“可是小姐,她以前从未提过她的家人,这次小姐落水前突然提起,墨弯觉得有蹊跷。”
桑弥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眯了眯眼,提起嘴角,声音有些冷淡道:“那么,墨弯觉得本小姐落水和舞涟有关系?”
墨弯眼眸一紧一点缩,平静的说道:“墨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些担心舞涟而已。”
桑弥轻笑,呷了口已经冷掉的茶,淡淡道:“再等等,若是过了一月,再派人寻她也不迟,舞涟那性子吃不了亏。”
又听到桑弥有些疲惫的开口:“下去吧,我想歇会,晚膳就别备了,屋中也先不用人伺候了。”
墨弯见桑弥没有对这件事多问,心中一紧,抬眸看了看异常平静的桑弥,道了声“是”后见桑弥摆了摆手,便退了下去。
看着墨弯步伐轻盈稳健,退下的时候除了衣裙摩擦的声音以外,再无他声。
桑弥眼神冷了下去,以前从未注意过对她忠心耿耿的墨弯,也从未注意过墨弯一个弱女子走路竟和练家子一样无声无息。
刚才墨弯无缘无故主动提起舞涟和自己落水之事,分明是想让自己将这两个不相关的人和事连接起来,让自己不得不起疑。
舞涟是桑府的家生子,父亲谢容以前是桑府的外府管家,而她的母亲于氏以前差点被强行卖入青楼,还是程氏路过,随手在街上救下,结果为了报恩进桑府当了丫鬟。
程氏发现以后便将于氏提了一等丫鬟,侍奉程氏。以后又将于氏许配给了谢容,二人生了谢舞涟。
桑府的仆人到了一定年龄就会放了奴籍,并会给予一些钱财让他们回乡养老,谢容和于氏也不例外,在舞涟十二岁时就离开了桑府,舞涟也确实从未提及二老。
桑弥,墨弯和舞涟,三人一同长大,虽说是主仆,桑弥却从未亏待过二人。舞涟从小便习武,性格较之以前的桑弥,有过而无不及。
娇纵而又泼辣,比较性子温柔安稳的墨弯,桑弥更喜欢舞涟。舞涟又特别依赖桑弥,见了桑弥不管有什么事情都抛到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若说性格略带天真烂漫的舞涟会害桑弥,桑弥也不确定,毕竟有什么事情,只要为了桑弥就会头一个出头,但是毕竟丫鬟,桑弥也没少呵斥,舞涟总是委屈状泪眼汪汪,憋着嘴赌气不服桑弥。
以前的千步香等香料首饰,都是舞涟保管,虽性子跳脱娇蛮,但是舞涟对事物的保管心很细,记性也非常好,所以桑弥才放心把小库房的钥匙交给她,大库房而由墨弯保管。
如果落水之事,那黑袍人是舞涟,若是零碎的拼凑在一起,也无不可能。但是如果这样,那么舞涟的嫌疑最大,可是舞涟心细如发,不会犯这种错。
那么,就是有人故意将舞涟回家,自己落水之事的时间凑巧拼在一起,让自己怀疑。
可是,千步香又如何解释。那香,是郑司衍送给自己的时候,本就有毒,还是舞涟暗中加的,若是舞涟,那么,她又从哪里得到的沙漫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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