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程甫这一支却是成了鲜明的对比,但凡在他舍弟那里吃了闭门羹的,才愿意跑这偏远小城来跟他巴结巴结关系,本着虽分了家,但日后拿程甫这当起跳板巴结巴结京中那位也是未尝不可。
程甫看其子整日游手好闲,既不读书,也不练武,他未尝没说过,训过,前几年恨铁不成钢的他见到他这儿子就是一通训斥,可这么多年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孩子是软硬不吃,程甫也是心生绝望,彻底撒手不管了。
没成想这畜生那天甚至做起了那等低贱之事,这又触碰到了他那仅有的尊严,气的险些中了风。
这么多年,程甫为了稳固他这脉,不惜下嫁女儿嫁给名不见经传的地方小教派,他为的还不是他“程家”那仅有的尊严,他可不想去求助他那京中的弟弟。
可惜程玉体会不到他父亲的良苦用心。
“大娘,我娘留给我那玉佩去哪了”程玉翻了半天,没找到他亲娘走前为他特意定做的玉佩,见灵韵进来,问道
“那玉佩你不是一直不舍得戴,我怕沾了尘,就替你收起来了,我给你拿去。”说罢便向闺房走去
程玉紧随其后,屋中有着淡淡的女子香气,灵韵的房间他非常熟悉,小时候闯了祸,程玉第一时间就窜到灵韵这里躲在她身后,他大娘总是能帮他劝住程甫,俗话说慈母多败儿,这也造成了程玉不怕闯祸,顽皮的性子。
灵韵在铜镜前停下,下面是女人多用的首饰,摆放整齐的放在镜下,下面有三格抽屉,其中一格上了锁,灵韵从袖中取了钥匙,取出了四方的紫檀小盒,上面雕刻了一条金龙,很是精致,看的出其中放着什么贵重的器物。
“你今日为何突然想起这玉佩,莫非是想你娘了”灵韵眼神温柔爱怜的看着程玉说道
程玉闻言一震,他要是说出他想拿这玉佩送给素不相识的一女子,不知道他大娘会作出怎样的反应。
“是啊大娘”程玉突然被发问也想不出怎么回答,随便应付了句便拿起小盒向门外走起
“等等”
程玉生怕出岔子,“怎么了”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不是缺些银子吗,最近世道越来越乱,家里进账也越来越少,以后可要节省些”说罢便从腰处解下银白色的小锦囊递给程玉
程玉看着灵韵那皮肤有了些许暗淡的手,一时心里有些五味杂陈,也不敢直视灵韵,拿起锦囊,转身便离去了
“萧伯,你给我的经气化神,我每开始练第二层便是心悸,强行运转便会有种皮肤被小虫嗤咬的痛”萧逸吃过午饭,对萧伯说道
萧伯此刻眼中掩饰不住的震惊,要知道这本经气化神一共八层,一层练体,二层练气,萧逸竟没经过他指点,已经自己察觉出气的存在了
“气由丹田驶出,途经十二条经脉、四百零九个穴位,在回到丹田之中,你要按其正确的途径循环,但因每个人的身体有着些许差异,故书中并不指点具体路径,你自慢慢寻找其正确途径,切记不可强行通行,否则冲伤任何经脉穴位,都是无法在修复的伤害”萧伯关切的看着萧逸说道
萧逸听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十二条脉,多少个穴的,还让自己慢慢寻找,这不就是一堆屁话吗。
他有时见萧伯拿起剑在院中起舞,剑锋所致,能明显的感觉道一股股寒风凛过,时而扑面而来,可萧伯却只允许他在那里耍帅,萧逸每次凑上前要求学习,萧伯却总说什么练武要先练内功,等内功精湛,这些花把式在学不迟,这才有了萧逸站在木人桩面前发呆,看着条条木臂由一条主木水平延申,想打上几拳,脑中却毫无招式,最后踹上几脚,便跃上房顶看星星去了。
“萧哥!”程玉扛着一副梯子在萧宅外喊着
此时萧伯正准备上元节的灯笼,萧伯年近五十,却是一人担任全宅的事宜,平时的饭食,院里的杂草,漏雨的修缮,程玉多次提出找几个下人来帮忙打理,却是被萧伯斩钉截铁的拒绝了,此时正是上元节前夜,家家户户门前挂起了花灯,萧伯为不显的过于显眼,便也找些竹枝搭做起了花灯,见程玉前来便前来打开了宅门,只是眼前的画面充满了诡异,一个扛着梯子的白衣少年,与一手持针线的五旬老者。
此时的洛城处处张灯结彩,满城的花灯如白昼般照亮了这座小城,今夕何夕春灯明,燕京女儿踏月行。灯摇珠衫张华屋,月散瑶光满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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