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紧牙关,我使劲挣脱手上的绳索,可奈何绑的太紧,任我怎样都无法挣开,不再挣扎,我低下头,脸上是火辣辣的疼,也不知潇哥哥怎么样了……要是听他的话留在府里就好了。
江宁——
陆翊潇快马加鞭终于赶到江宁,李淮是一方县令,祖籍比起平凡人大海捞针好找的多。
不敢歇息,打听清楚便赶往李淮父母所住的地方。
一路走来,所到之处入目皆是同人一般高的荒草。
难道,李淮为官数年,竟连自家房屋也未修缮?
穿过竹林,一间破旧的房屋映入眼帘,若不是屋中烛火,门前挂着还较新的红灯笼,他差点以为此处已荒废许久。
敲了敲门,一妇人的声音自门后传来
“谁啊?”
打开门,一年逾四五十的妇人站在门后。借着月光,陆翊潇才看清了眼前的人,妇人头上包着一方巾帕,沧桑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痕迹,瘦弱的手扶着门,一双眼浑浊不堪,虽然风华悄逝,可他仍从妇人眉宇间看到了当初的风貌。
“婶婶冒昧打扰了”
妇人打开门,退至一旁,满面笑容
“客气了,快请进,是迷路了吧?这条路确实不好走容易迷路,在你之前,也有许多人夜晚行至此处,在此借宿一宿。”
陆翊潇笑着点点头,随着妇人进入屋子里。
一盏橘黄色的灯照亮一处黑暗,借着跳跃的烛火,陆翊潇打量了一下屋子。
极其简单的房屋,高约四尺,堂中摆放着一套桌椅,古朴的床挨着墙壁,靠着一扇窗,窗外是一轮高悬的月,而此刻,云遮住了月的光华,带着朦胧的姿态。
“老婆子,是谁来了?又是借宿的人吗?”
一老翁,佝偻着背,摸着墙壁上的绳索一步步走进来。
“老伯打扰了”
陆翊潇彬彬有礼作了个揖。哪怕老伯并看不到,他仍是保持着世家公子气质礼数周全。
“让公子见笑了,老伴眼睛前些年落了疾,看不清了,我只能在屋子里备些绳索方便我不在时,他活动。”
“你看你,不是歇息了吗?怎么又起来了,我说了,这些事我能处理好,我扶你去休息。”
老翁点了点头,手搭上瘦弱的手臂,相互扶持着离开。
陆翊潇就着凳子坐了下来,低垂着眸,不知在思索什么……
突然间,心口似被剜了一刀一般,疼的厉害,陆翊潇手攥着衣襟,眉头紧皱。
“晗儿!”
妇人复回到屋子,为他倒了一杯水坐在一旁。
“公子有事便说吧,不必拐弯抹角了”
“婶婶是怎么知晓我来是有事的?”
陆翊潇疼痛舒缓,嘴唇毫无血色。
“公子与一般投宿的人不同,公子从进门开始便不慌不忙,只说是打扰了,若是寻常投宿的人,见到林中人家都是欣喜万分,内心焦躁不安,急着赶回去,而反观公子一脸冷静,能找到这里,想必是有事”
陆翊潇扯唇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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