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和身上鲜血已凝固,但身上裂开伤口新长出的细肉已与衣裳粘在一起。
傅清远只能剪开衣裳替她清洗处理伤口,从头到尾都是亲力亲为,慕初和的身子让他看完了。
顾千夜作为外人,只能在门外等候。
他坐在房门石阶上,纹丝不动坐了良久。
院前山石点缀,花团锦簇的美景也没能安抚他忐忑的心神。
房门打开,傅清远从房中走出,顾千夜迎上去,装作无意问道:“伤势如何?”
“伤口感染引起高烧,伤口就算愈合也会留疤。”
顾千夜还不知道傅清远的决定,所以他在听到傅清远如此淡然的回话时,心里竟没理由来气。
“你现在为何还能如此淡然?你明知她受伤是因为你。你现在怎么可以变地如此冷漠,冷漠到让我觉得陌生。傅清远,你要记住,慕初和她没有欠你什么,欠你的是另一个人。”
与顾千夜相识了二十多年之久,傅清远从未见过他这个榆木脑袋有替那位女子这样不甘争辩过。
现在他居然为慕初和感到不甘,那他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呢?
为慕初和紧张说明他是正常喜欢女子的,君怡还有机会,但君怡那傻丫头若知道他喜欢慕初和后,会不会很伤心?
他不在意顾千夜喜欢慕初和,毕竟存在公平竞争这种东西。
“事已至此,紧张有用吗?我知道她不欠我什么,但你现在为她这般紧张是什么意思?”
他眸中蕴笑,眉头轻挑,问地顾千夜一愣一愣地。
意识到自己失态,顾千夜正了正脸色,冷静下来回道:“我只是把她当好友,你别误会。”
傅清远轻笑拍拍他肩,“刚从汴梁回城又随我进宫,你定是太劳累了吧!别回半闲居了,先在府上休息,休息够了再谈论别的事情。”
顾千夜叹息,他确实累了,他不应该这样跟傅清远说话。
傅清远承受的已经够多了,他不应该承受更多。
“嗯。”顾千夜点头。
“你近日消瘦不少,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吩咐膳房给你做。”
“我爱吃的你应该知道。”顾千夜恢复往常的毫不客气,说完转身往长廊前方走去。
看着顾千夜的身影消失在曲折木廊转角处,傅清远往相反方向走去。
他去膳房,吩咐下人为顾千夜准备饭菜,也吩咐下人为慕初和熬药煮粥。
府中下人都是以前伺候傅清远的下人,所以他不担心有人会将慕初和的事说出去。
雨轩殿内,白玉铺垫的地面很干净,珍珠的帘幕熠熠生光。
慕泠坐在桌案前,对桌上各色美味佳肴大快朵颐,几日没好好吃饭的她,今日胃口大开。
只因傅清远与她闲聊了几句,她就高兴如此,高兴地彻夜未眠。
也是因为傅清远这样一找,她觉得自己绑了慕初和是对的。
若慕初和死了,陪伴在傅清远身边的人就一定是她。
高兴情绪不过保持一日,慕泠就发现慕初和不见了。
她本想去炫耀,下到暗室,看到的却是石壁铁链被斩断,慕初和已不见踪影。
后知后觉,回想起与傅清远的谈话内容。
慕泠终于明白,傅清远突然向自己求教女子喜欢什么东西,只是为了拖住她,让潜入她寝宫的人有足够的时间将慕初和从暗室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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