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晨曦微现,慕初和一夜细心照料,四宝的高烧所幸退了。
没等四宝醒来,慕初和唤来宫婢着手梳洗。
这将军府要去,半闲居也要去,不能因为这一点小事,就让刚熟悉的关系又冷下来。
一夜未眠,慕初和面容憔悴,只能施粉掩盖,抹些口脂增添气色,让自己看起来毫无异常。
到将军府时,傅清远正好下了早朝回到府中换下朝服准备习武,靳言将她带到傅清远的习武空地上。
傅清远习武时,慕初和安静地坐在长廊木栏上。
四周花卉盆景将空地围成一个正方形,傅清远就在站那个正方形内,手握长剑,一身窄袖湖蓝衣裤,英气飒爽。
蓝空碧如洗,微风轻轻吹,淡淡的鸟儿叫。
傅清远长剑一挥,身形蛟若游龙。长剑在傅清远手中交错着陨落,飞舞。
慕初和看地痴迷,痴迷到心脏如小鹿乱撞,砰砰乱跳。
她想到一句歌词:我本厌倦心猿意马,多想今生浪迹天涯,直到遇见你,我心动了。
慕初和发呆之际,傅清远已收起长剑从慕初和身边走过,慕初和回神快速跟上。
傅清远没叫她,他身上独特的味道还是给她提了个醒。
第一次从傅清远身上闻到这种味道,慕初和回宫问四宝,才知他身上的味道叫苏合香。
长廊曲折,慕初和跟在傅清远身后欲言又止,终是开口:“傅清远,不如你教我武功吧。”
她声音有气无力,完全不似平日活泼有力。
傅清远闻言顿住脚步回头,不解望着慕初和,“为何要学武?”
他也发现了她今日与平常不太一样。
慕初和双手负在身后,仰头对傅清远甜甜一笑,“为了保护自己啊。”
“你若能将那块石头搬到我书房的院子外,我便教你。”傅清远转身指着长廊外一块比慕初和还要高的石头冷声道。
慕初和咬咬嘴唇,望着那块快要高过她身子的石头沉默半响应道:“好。”
慕初和知道傅清远让她搬石头的用意,是为了让她知难而退。
学武辛苦,确实不适合她这种身子娇弱的女子。
她又怎么能认输呢,她不信命也不想妥协。
慕初和站在那块石头前,站在灼灼艳阳下,想了好久,突地蹲在地下嚎啕大哭起来。
她意识到她就算找到了推车,将石头弄到了推车上,这将军府上居多的长廊石阶,推车根本无法前行。
傅清远的书房离这个院子又甚远,搬这般巨大的石头的任务,她这样的身子,这样的力气实在无法独自一人完成。
以前她从来没有因为压力而哭泣过,因为抛弃而伤心过,如今她却因搬不动一块石头而痛哭流涕,她是在气自己,气自己如此没用,气自己害四宝受了伤。
“搬不动,不学便是了,你哭什么?”傅清远已换好衣裳,站在她面前。
响午艳阳晃眼,金光洒下,笼在傅清远身上,让他冷漠的面容看起来温暖了些许。
慕初和闻声抬头,纤丝睫毛挂着泪珠,“我想学。”
不知为何,看到她难过,他就心软了。
他不想看到她难过,不想看到她哭泣。
“帮我到闹市买三样东西”
“什么东西”慕初和擦了擦眼泪,站起来。
“骨包皮、皮包骨、纸包风,若你都能找齐,我便教你武功。”
傅清远话音刚落,慕初和已转身往府门方向跑去。
她全然不知后背衣裳已染血迹,傅清远却清楚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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