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不清楚方位,他们依然直往大酒荒最近的郊外冲去,路上行人的尖叫声已经无法顾及,穿过城门后,残戈不费吹灰之力就循出久弓的前进方向──那一路砍过去东倒西歪的树干让黑要与小蕨的巨牙马难以行走,但身经百战的牠们依然灵活跳跃于枝干之间。
小蕨将食指放到唇瓣间,发出很高音的哨声。
须臾,远处有相应的哨声回应,小蕨一喜,“苍草在前面,我们快点,他把久弓缠住了!”
“蛤啊?”残戈愣了一下,“不对,他缠住久弓?他缠得住久弓?妳在开什么玩笑?”
不是否定苍草的能力,也不是自恃自己的持剑能力,此话一出就连小蕨都没办法反驳,只能策马往前冲。
凭苍草的蛮力,要怎么对久弓的秘域施压──
一道血黑色的腥风挟带大量落叶直面卷来,残戈跳马把黑要踢到旁边,身子灵巧落在旁边的血木枝干上,人还没站稳就立刻往前冲,单手抽空拔剑,朝腥风袭来的位置砍去一波湛蓝刃域。
刃域划断路边十来棵树干,急速劈去,随即那片湛蓝被血红风暴层层裹住,消融在半空。
“不错嘛。”残戈露出笑容,他完全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手臂使力再砍三道刃域过去,轻喘一下,脚下踩踏落叶迅速冲往目的地。
腥味愈来愈浓厚、血色开始蔓进眼目,残戈不改笑意再劈刃域过去,一道黑色龙卷高高窜起强挡,在湛蓝刀芒即将划开龙卷时周遭又窜起数道龙卷暴力抵消刃域的力量。
残戈甩掉玄色披风,一个急剎站稳脚步,十棵树木的距离之外,苍草持着巨斧与身穿肮脏黑袍的苍白男子对峙,一抹蓝色身影站在更后面的位置。
“我总算搞清楚发生什么事了。”残戈向他们踏出一步,怜湖发出尖锐的尖叫声,久弓白若透紫的脸庞写满愠色,狭长的双眸流露不屑。
“哥哥呢?我哥哥呢!”怜湖一张小脸布满泪痕,高声尖叫道。她的手指上有个东西在闪耀,定眼一看,竟是不见许久的风脉戒指。
残戈扬起下巴,冷冷回应,“怎么?妳以为妳比婚约还重要?放屁,不要把我当笨蛋,我就想说为什么放在行李的风脉会不见……原来被妳偷去连络久弓吗?”
怜湖胀红一张脸,露出白牙怒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为什么不来救我──”
“是喔,妳在那边站得好好的,感觉好像可以毫发无伤走过来啊。”残戈挑眉,顺道晃了一眼自己所在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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