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戈和水麟一回商会，就在商会二楼装潢得极为简朴的办公室内看到玄飘、苍草和怜湖。
偌大办公室内墙壁挂着几匹深棕色的布绸做装饰，地板铺有素面褐毯，莫芸身着黑色礼裙站在背向大型玻璃窗的办公桌前，神色愉悦地俯视怜湖。
站在怜湖和苍草身后的玄飘转身看见水麟和残戈，重重叹气，“是我的错，我从大酒荒旅馆走出来时没注意他们跟踪我……”
水麟走上前，眉目冰冷，怜湖没有转向他们，小小身高微微一踮，似乎尽全力在展现自己的气势。
“怜湖，回去。”水麟冷声喝道。
“我、不、要！”怜湖亦沉下声音吼回来。
莫芸转了转戴在手腕处的银矿项链，张口打断兄妹俩的对话时是优雅又从容的语气，“没关系的，他们刚来没多久，我甚至还没尽待客之道请他们喝茶呢。”
“妳不要假惺惺的对我好！我跟妳说，我才不相信妳那套不喜欢我哥哥的说法！妳想要结婚为什么不跟残戈结、不跟玄飘结？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哥？一定是因为妳爱的人是我哥哥──”
“苍草，把怜湖带回去。”水麟按住太阳穴，疲惫地说。
苍草摇头，他转向水麟跟残戈的方向，一张显老的刚毅脸庞没有任何表情，“我理解怜湖的心情，她有权利站在这里。”
残戈讪笑，“她如果有脑子，确实有权利质疑跟讨论这个交易，但是非常明显地，她根本没用脑子思考。”
“住口！”怜湖猛然回身直瞪残戈大叫，碧色大眼瞪得极圆，眼眶盈满泪水，一双小手颤抖着紧紧抓住黑羌皮裙的一角，“不准这样说我！你根本不懂、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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