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们的计划吗?”
没有待在天下会,林淼跟两人来到他们暂时居住的小院,共同商讨猎杀邪蛛的事宜。
小院位置并不偏僻,他倒是没有对方云霄宗出身的身份而相信对方,只是因为自忖修为不弱,就算不敌,也能在保持警惕的情况下全身而退。
一番交谈下来,林淼不仅对接下来的行动了解详甚,对两人口中所谈之事,更是倍感兴趣。
什么高耸万丈的云霄宗宗门,天边流云上的空岛,南方沼泽中的腐烂黑河,碎片之地边缘的深渊裂缝这些事情听得林淼目眩神迷,对两人所谈论之事心生无限向往,远比在此坐井观天要强上无数倍。
酒过半巡,甚至已经熟络的三人,不知道谁的提议,为了到时候更好的配合,几人落叶偏地的小院子中切磋了几下。
实际上连兵器都未拔出,只是大概相互摸了下底。
“明天一早,城外翠玉亭,记得在那会面,林兄。”
临走前云隐山说道,胸口符印在正午阳光中更加耀眼。
“不见不散。”
林淼拱手抱礼,与两人告别。
一身道袍的风雅人举着宽大衣袖,看来如同市井小民告别般挥动宽大衣袖,有些不得体,却让林淼会心一笑。
不的相处,却与几人相谈甚欢。重要的是,第一次没有利益纠葛的相处,让林淼沾染尘埃的内心,似乎驱散不少阴霾。
他也不回头,只是学着同样的动作,在背后挥动离去的手势,看起来更加洒脱随意。
本就看对方颇为顺眼的风雅人,脸上有趣的笑容更甚。
林淼回到枯木堂,之前被他解散的手下,看来应该早就等候在这里。
拿上这次购买的不多特用“药材”,与那些问好打听的护卫随意应付几句,便准备打道回府。
福伯驾驶的路线颇为不同,想来是老马夫多年的经验,林淼并没有在意,以前多少年都是其开道,他只需安然坐在舒适宽敞地车厢中,细细想着可能发生的事情。
说实话,今天发生不少事情。
无论是引迟北山误杀那恶奴一事,还是在迟家把控的武道学院中击杀迟北耀之战。
看似都好像只是巧合,但实际上却有着某种更深层次的联系。
迟家,都是迟家林淼感觉这就是一切的根源,但是似乎又只触摸到河水的表面。
针对自己的不利流言,弃子之说,府下产业被挤占,世家身份摇摇欲坠,就算除名也不是没可能。
而一旦除名,那下场相比也不会比两年前好得了多少。
等等,林淼像是突然抓住了什么线索,但是又如流逝的白雾般转瞬即逝。
这种感觉让他心中抓毛,林淼以前就有个毛病,一旦待在平静的环境中,无数中可能就会如同影片般浮现脑海。
前世身在和平年代还好些,现在来到人命如草芥的异世界,透过车帘看到。
街道两侧面无表情的行人,店铺二楼破败的镂空纸窗,周围叫卖的小贩,在白光中越发虚幻的景色。
除了福伯在前面吹牛打屁的笑话声,感觉身处无声真空的林淼,只感觉,似乎整座城市似乎都对自己充满了莫名的恶意。
“管那么多作甚,只要不断提升实力,那么一切阴谋诡计,都是虚妄。”
周围的虚幻臆恶,似乎瞬间被打破,武道境界带来的不仅是肉身力量的提升,气血的充沛让林淼精气神相比以前简直是天壤之辈。
颇有些神经质的思绪似乎也猛然掐断,重新回归无比简单的力量至上主义者。
只是那心中一闪而过的阴霾,却未完全消散。
“死老头,再交不出钱,我要你们十几口人,全部都烧死在这鬼宅子里。”
路过一处本能感到熟悉的地方,林淼的记忆微微浮动。
如果不是前面那颇有些吵闹的声音,让他心中不悦,应该又能如前几次触景深情般回忆起不少原身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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