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隐瞒公子,准确来说,北山公子对上林二毫无反抗之力,连我几人尝试动手,都被一招击退,属下怀疑,此人已经达到武罡境。”
“武罡境,这不可能。以罡化形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达到的,炽天门主也不会这么迂腐。我看他是因为以前与炽天门的关系,能够拿到我们这种层面接触不到的功法。”
“公子高见。”
“北峰哥,我是因为林二那小杂种乱嚼舌头,才忍不住出手的啊”
“闭嘴,你这蠢货,我的名声是他一句话就能影响的吗?倒是你当时的表现,你是真的打算杀了他的吧,迟北山,你难道不清楚我的布局,还是觉得翅膀硬了,想要自己单干?”
台上坐着的人,声音平稳而冷漠,不像对着兄弟,而是对着属下一类的吩咐。
“不敢,不敢。我我只是觉得反正林府迟早都是我们的囊中之物,这家伙早死万死又有”
“呸,谁告诉我要弄死林二的?”
“啊?”
跟面对外人颐指气使完全不同的纨绔迟北山,跪坐兄面前,颤颤巍巍如同受罚的孩童,就算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他也从没有如此唯唯诺诺过。
只是很小时候的阴影,这位同父异母的“笑面虎”哥哥带给自己巨大的恐惧,已经刻入了他的骨子里,这之后便再没想过反抗。
“得了,你无非是垂涎林府那两个侍女。等我布局成功后,自然会随你我兄弟二人享用,但是你现在的做法完全太过了知道吗?”
“那也得等你用完之后才能轮得到我呀。”
垂下头手的迟北山只敢在心中诽谤,没敢说出声来。
与外人所看到的不同,现在的迟家,一半以上的事物都是由迟北峰掌管,原本只是庶出的子,不但成了隐藏的第一世家的继承人,而且成了实际的掌权者,这其中经历的成与险恶斗争,自然不计其数。
迟北峰这个人无论是心智,还是实力,在泮林这座远离中心的世外之地,都强得可怕。
眼光更是深邃到底下只是停留在表面凶狠的弟弟几乎无法揣测分毫。
“我们只是图谋他林二的家产,再怎么说那小子也是炽天门主的只子,就算只是被完全遗忘的弃子,也论不到我们动手动脚。另外你怎么羞辱林二都可以,但是小杂种这个词我劝你还是不要轻易在大庭广众下当面说出来,就算是我,也摸不准那边真正的意思,毕竟就算我们整个泮林四家,也不过是炽天门吹口气便能灭掉的蝼蚁。”
“啊,我还以为兄你放出消息,肯定是有十全九稳的把握,这样要是被知道了,我们”
“哼,所以说你是蠢货,还要加上个懦夫。你的勇气,全部发泄在被你凌虐的老弱妇孺身上去了吗,想要家族变得更加强盛,怎么能一点风险都不冒,真以为所有人都要任你宰割吗?”
谁都不曾知晓,迟北峰为了得到今天的地位与实力,做了多少次疯狂的选择。
这位永远活在阴影中的第一天才,是个何等疯狂的赌徒。
“这真是”
迟北山犹豫不决,终结是对于台上那人的恐惧,压过告诉父亲的理智。
“那个,北峰哥,如果没事的话我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气氛沉默良久,迟北山问道旁边已经微微发臭的尸体,终于忍不住出声道,声音如同哀求。
“哦,那你走吧。”
出乎迟北山意料的爽快,他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台阶上的兄,竟然没有受到任何责罚?
“不过”
迟北山听到这话反而感到安心。
“毕竟一史是你杀的,这尸体就交给你处理。”
“厚葬在南陵?”
迟北山试探着问道。
“不,厚待他的家人就够了,尸体就交给他作恶最多的那些人家处理,反正他已经死了,就算是废物利用吧。随便找条巷子丢出去,就说是他平日做的那些恶事被曝光,被处以家法,告之全城,让那些心怀不满的泥腿子们出口恶气,也能安分不少时间。”
迟北峰淡淡说道,就像说着账目每一笔生意的明细那般冷酷。
“嗯,这没问题,兄,我马上去办。”
想到底下躺着的这家伙,曾经在城中干下的罪行,迟北山毫不怀疑那些被他逼迫到家破人亡的人家,就算将其分尸而食,也不是没可能。
用已死之人的代价,换取迟家的好名声,真是不剩下任何价值啊。
看着正在沉思着什么的兄,他不禁觉得,这个曾经令他无比恐惧的男人,近些年变得更加恐怖了。
在迟北山与一干护卫走后,迟北峰身后的屏风内,完全没有阳光的阴影处,才出现那名身边头戴斗笠的强壮男人。
“北山公子这次的事情,锋公子就不打算敲打一下。任由他这样胡作非为,要是不小心坏了我们的计划的话。”
”是我与你背后主子的计划,不是你这个傀儡。“
迟北山阴森说道,似乎不爽对方为这种无聊事情,打断他即将想到林二突然变强线索的沉思。
“怎么说北山也是我的弟弟废物自然也有他的价值,至少在听话方面我不方便做的事情,交给他去办再好不过。”
“原来如此。”
背后的声音干涸沙哑,如同沙漠中多日未曾饮水的旅人。然而只有透过他斗笠下的遮挡,在阴影灰暗展露一角,才能看到那张血肉狰狞,像是被手术都从内解剖过挖出肌肉结构的面孔,几乎不能称之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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