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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虽是个蛮夷之地,但尊老爱幼的风俗却一点都不减。

张至慢慢地走到了老人身后,见老人戴着顶草帽,身穿单衣,手中握着跟竹鱼竿,一动不动。

潭水清澈,这日便又有大好天光,晨间日光一射,只要目力不差,便能看穿水下游弋的鱼儿,多半不可着钩。

张至看得一会,才开口:“西天有异动。”

老人缓缓说得:“有人早已推算出来,大概不假。”

张至并没有讶异,只是说道:“你是说南京路上那个给人算命的道士?”

老人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点了点头,一出口,却是来到另一个话题:“你来找我,是不是园子里有了动静?”

张至微笑,说道:“正是,今晨醒来,满园多出来许多骨朵。”

老人“嗯”了一声,说道:“你那偏门道路我不懂,这些灵物,你要怎么处置?”

张至似是胸有成竹,笑容更浓烈了几分,便说道:“还请老先生给它们谋个好去处,花开之日,大功告成,这园中功劳最大的就是它们,可不能亏待了。”

老人点了点头,默不作声,过得会儿,又问道:“其余都好说,那只黄鼠狼,你打算怎么处置?”

说道此,张至笑容敛去,便回答:“能有多少造化,全看他自己了,我估摸着啊怕是不行。”

老人打断他说道:“前些日子你让他去招惹机缘了?”

张至点点头。

老人便哼了一声,教训道:“突兀拔高,你这是害他!”

张至没有反驳,只淡淡说道:“如果他不济事,那也没法,只盼他这次入南山之后,能多结善缘。”

老人不再说话,鱼竿和他本人一般的平静。

张至抬头望了望南边,只见高山顶上浓云汇聚,这自己这边的明媚晴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张至不再说话,顺着河埂继续往山中行去。

在张至走出很远后,那钓鱼老翁的鱼竿突然一动,老翁猛然收杆,赫然钓起一尾红色鲤鱼,老翁哈哈一笑,说道:“愿者上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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