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刀子割破的皮肤,经过一段时间的疗养终会愈合,却始终有一条伤疤在身上。割破的面积越大,疤痕会越深,即使千方百计掩藏,也难免会在外人面前露出马脚。
许是掩藏的太好,清零总怕自己内心里的那份怯弱暴露在外人面前,遭人围观和耻笑。毕竟这世上,看热闹的人一张嘴可淹没整个世界,颠覆是非对错。
在洗手间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清零整理下面容和衣服,对着镜子笑笑:“幸好,他与我,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我不能做惊弓之鸟。”
默默地给自己加油打气,出了洗手间,就看到王永杰背靠着洗手间门口的墙,俊脸严肃沉默。
他在等我吗?
清零深呼吸一口:“王总。”
王永杰放下环抱的双手,如利刃般的眼睛盯着林清零。头发微湿,脸色苍白,小嘴紧抿着一副全世界都与之为敌的模样。
慢慢地走近,把她圈靠在墙角,王永杰口气严峻问:“林清零,你到底在怕什么?”
被王永杰厚重的气息包围,清零感到浑身不自在,跳开来保持一段距离后,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抱歉王总,我有点拉肚子,可能,中午有点吃撑了。”
王永杰苦笑了下:“是吗?那今天的行程就到此为止,我们回去休息。”
坐车回酒店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语,各怀心思。
清零望着窗外被白雪覆裹的树木和街道,心情也降到了冰点,只想早点回到深圳那个完全属于她的小空间里,睡上几天几夜。
两人在酒店里吃过晚餐后,就各自回房休息。
王永杰站在一片偌大的落地窗前,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帮我调查一个人。叫许诺。”
————
接下来两天的行程,有点出乎清零意料。
既没有去工厂,也没有去公司总部,王永杰带着她到哈尔滨各大热门景点游玩了一番。像圣索菲亚教堂、斯大林公园、太阳岛、俄罗斯风情小镇、松花江公路大桥等。
清零心情好了许多,脸上重现小女孩般的笑容。
走在热气腾腾的商业街上,清零吃着糖葫芦问:“王总,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呢?”
王永杰玩弄着一个糖人,边走边说:“我爸爸在九十年代末就到这里做生意,那时我还在香港读小学,每逢寒暑假,爸爸就会把我接到哈尔滨玩。说起来,我也算在这边长大的吧。”
王永杰不再隐瞒自己是董事长儿子的身份,落落大方地说了一些自己跟随父亲王凯在哈尔滨卖珠宝的趣事。
“卖珠宝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像我爸从来不让我在店里玩,当时吓我说,如果我在店里玩,会有强盗绑架我勒索钱财。然后我就只能满大街乱串了。”
清零问:“真的会被绑架?”
王永杰点头:“经常在新闻上看到类似的消息,所幸从来没有发生在我身上。”
清零笑道:“那你通常都去哪里玩了?”
王永杰带清零来到一个新建的社区旁说:“这里以前是一大片古旧的老房子,生活着许多本地淳朴的老百姓,也有很多小屁孩儿在街道上玩。我当时最大的乐趣就是跑到这边跟那些小孩子玩转陀螺、打弹珠、爬树摘柿子什么的,总之,就是各种玩。”
王永杰回忆起过去很开心:“对了,上次那家西餐厅的老板,就是我在这里认识的发小之一。”
清零很惊讶:“难怪你们这么熟悉,原来从小就认识。”
“两千年六年的时候,这个社区被拆除重建,住在这里的人也被疏散了,以前玩的好的朋友也很多不再联系,西餐厅的老板,是我为数不多存留下来的朋友。”
清零夸奖:“从小到大的朋友,最值得信赖和珍惜,真羡慕你有这样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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