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就想让你帮个忙，帮我猜…哦不，推理一下，为什么‘裁决’会对我无效啊？”德里克显然还对这个事情耿耿于怀。
李渔没有拒绝，他也很好奇这其中的缘由。
“图灵早上怎么说的？”李渔问道。
“‘准确的说，裁决并未失效。它只是无法在你身上检验到堕落者的气息。’应该是这么说的。”德里克眼角一翻，学着图灵的神态，一字一句道。不得不说学的还挺像，抓住了精髓。
“准确的说，并未失效……也就是说，裁决依旧发挥了甄别堕落者的作用…只是没在你身上检验到气息……”李渔一步步理清逻辑。“这句话有两个可能的意思，一是你身上并没有堕落气息…二则是你身上存在着裁决无法检测到的堕落气息。”
“…有道理有道理，你继续说继续说。”德里克眼睛发亮，他觉得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先来分析第一个可能…会不会是你搞错了，你并不是堕落者…”
德里克翻了个白眼，摆出‘你在逗我’的表情，手中绿光一闪，脸上的皮肉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坏衰败，纷纷落下，露出下面森白的骨头。
“好了，好了，我懂了，我们分析下一条，你赶快停下。”李渔有些受不了近距离观看这么重口味的画面，举手投降。
德里克挥了挥手，地面上的烂肉化为飞灰，脸上开始冒出鲜红的肉芽…
“第二个可能嘛…我对咒术什么的不太了解，不过你既然是死灵法师应该了解，有什么样的堕落者是裁决这种神术无法鉴别出来的？”
“倒是听老头子说过，似乎越是高级的堕落生物气息，神术就越难检查出来，但裁决可是高阶神术，即使是巫妖那个等级的堕落生物，也会被裁决照出原型…再高可就是传说生物了。”德里克越说越觉得不靠谱，摆手道。“不可能啦…我的转生仪式用的可是最低级的食尸鬼血脉，别说裁决，就是最基本的‘净化’都能让我现出原形…不过说到这我就来气，你不知道，那个臭老头开始的时候骗我，说会用‘永生之血’给我转生，结果最后……诶？”似乎意识到自己话里某个重要的讯息，德里克的声音戛然而止，和李渔面面相觑。
“…你说的那个‘永生之血’…是什么东西。”李渔感觉自己已经隐约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永生之血是传说生物‘血族’的血液…如果是永生之血的话，说不定还真不会被查出来…”德里克咽了咽口水，有些语无伦次。“…难道老头不是骗我的？他倒是这么说过好多次，可我每次闻到尸臭味就会流口水又怎么解释……”
“食尸鬼是种什么样的生物。”答案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李渔开始求证细节。
“你问这个干什么…听名字就知道了…食尸鬼嘛，自然以尸体为食的堕落生物…额，你难道是说…”德里克也反应过来，一脸的难以置信。
“会不会你用的那只食尸鬼，恰好吞噬了某一只‘血族’……”
“别开玩笑了，食尸鬼可是最低级的堕落者，而血族是传说生物，最顶级的那种，一般都沉睡在…墓地…里……额，不会吧？”说到最后，德里克也发现了，似乎真的有这种可能。
“咕嘟！”德里克突然吞了口吐沫，看着李渔的眼神像是看着怪物，充满了畏惧。“这么荒谬的事情都能被你猜…哦不，推理出来。你确定只跟那个死鱼眼学了几个月？”
“是两个月。”李渔此时心里也充满了解开谜题的成就感，语气带着一丝自豪。
“怪物…都是怪物。”德里克摇头嘟囔道，脸上的敬畏之色愈发明显。
看着德里克看着自己的表情，李渔突然愣了一下，复杂的情绪从心底涌现出来。
这是被叫了十多年废物的他，第一次被人所畏惧和惧怕。
兴奋的感觉如同电流一般席卷全身，让他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原来这就是，身为强者的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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