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岱扬听完回答,一剑横劈过去,将袁礼锋的头颅割飞到数丈之外,鲜血如喷泉般四处涌溅,洒在了惊风堡的各处,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腥味。骆岱扬镇定自若,眼都未眨一下。
陈禹山忙问道:“堡主,你为何将他杀死?我们还靠他打听错位挪形的下落呢。”
骆岱扬怒色凝聚在夜空之中,用衣袖轻轻拭去剑上淋漓的鲜血,道:“他所知道的,已经全都告知我了,没有任何的价值了,杀了他,我那隐藏在幕后的岳丈,也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骆岱扬收起剑来,拂了拂衣袖,径直回往骆家庄。
……
第二日清晨,徐番昌早早的苏醒过来,走出密室之外,那一缕金光灿灿的光芒,照射着惊风堡的荒芜,叽叽喳喳的鸟语清晰的回荡着,洁净的空气中依稀散发着血腥。放眼望去,袁礼锋那尸首分离的尸体,与惊风堡上下的死法,显得格外的特别。
徐番昌走近看去,那人衣服破烂不堪,似剑气隔空撕裂。伤口看似毫无章法,实则井然有序,排列整齐刻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没有一处致命的伤害。
徐番昌翻转着尸体,见从怀中掉出一张字条,笔迹刚劲有力,潦草的写着:务必找到徐番昌的下落,否则错位挪形再难觅其踪迹。后面大大的书了一个高远的名字。
他似乎有所顿悟,忙顺着血迹找到了袁礼锋血淋淋的头颅。毕竟是个年少的孩子,对江湖之人所知略少,根本辨认不出来。
紧紧攥着那张简单而又别有深意的字条,一幕幕灭门的血海大仇,再度临现眼前。已经暂消的怒火,在一次燃烧起来,攻占了整个心头。恨自己为何不留个心眼,多观察惊风堡所发生之事。
徐番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尽快修炼成错位挪形,好寻找这个叫高远的人,报仇雪恨。
错位挪形第二式:天影换形。徐番昌修炼了一日,没有半点进展,本想借着清晨散散心。没想到眼前的景象,让他再度陷入疯狂。
天影换形需要人在近乎绝境中的爆发,徐番昌此刻的心境,完美诠释了天影换形的要领。徐番昌忘记了时间,不知道是白昼还是夜晚,待第二式修炼成功。其实已是俩日过去。
体力的极限,终止了他继续潜心修炼。饥肠辘辘,身心俱疲。促使他再次出了密室。
这时天色已近夜幕,夕阳的余辉,渐渐褪去了原本的颜色,天空到处都是火色的连云,稀稀疏疏的弥漫着。绿野幽幽,一片盎然生机蓬勃。
徐番昌不知不觉,再次光临了栖霞岭。那是唯一能够给他提供食物的去处。为了能够偷生下来,即使知道身在刀山火海之中,也要冒险尝试一番。
树木点缀着黄昏的色彩,斑斓的射向地面。青色的大理石,铺满了幽静的羊肠小道。鸟声在此刻也消失在这浩瀚的宇宙中。
万籁无声的夜晚,悄然拉下了帷幕。徐番昌心里清楚的很:寂静的暗夜,往往充满了杀机的气息。
徐番昌绷紧着每一个神经,时刻聆听着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哪怕一个不谨慎,都将是性命交关。
黑夜,该来的还是要来,徐番昌望着前方有一个姣美的身形,散发着仙女下凡的气息,似嫦娥奔月,清新脱俗,别具一番韵味。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骆家庄长老:李潇蝶。自与骆岱扬一别之后,就悄悄潜上栖霞岭,全无回骆家庄之意。
徐番昌也不知道这是福星还是灾难,正想转身离去时,李潇蝶早已洞察到了徐番昌的存在,纵身一跃,挡住了徐番昌的去路。问道:“你是何人?来我栖霞岭作甚?”
徐番昌战战兢兢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美人,一张鹅蛋的脸庞,高高扎起的发髻,近乎完美的身形曲线,映入眼帘。
先前的恐惧,在这一刻,也释放了许多,回道:“在下骆番昌,与骆家庄俩位公子相识?故此误闯了宝地。”
一面之缘就称得上相识?徐番昌迫于无奈,也只好与骆家庄拉拢关系,以保得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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