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有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难道我就是个好人的命,洋洋千载,浩浩史海,我就知道一个好人叔叔,做好事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特么为了横推八荒,成仙成圣,决不能让她死在眼前,爱死死别处去!
张成在岸上疾走,觑得清楚,溜下河岸一猛子扎进水里。
托着竹笼也不知道冲出多远,觉得水缓时终于游到浅滩,看清楚笼中人时,他也傻了,这不是帮胖厨娘择菜的兔小娘么,捆的和木乃伊似的,一团麻布也被紧紧捆在嘴里,还好,眼睛还在眨呢。
张成也顾不得许多,扛着竹笼钻进草林子里,用短匕划开竹笼,割了绳子,小娘一手抱胸,一手撑地,一通猛咳,她倒是没喝多少水,嘴堵着呢,都从鼻子眼里灌进肺里了。
兔小娘湿着身子,身材着实是不赖,大胸大屁股,瓜子小脸大眼睛,这荒林野地的,我该拿你咋办呢?
小娘在水里就认出他了,大难不死,倒是不怕了,抱膝坐在地上,大眼看着他,冻得哆嗦,嘴唇都青了,估计还在宕机之中。
张成脱了衣衫拧干又穿上,将手掌放在她背心,玛德太厚,掀开她褙子下摆,插到里面小袄后襟,手掌附在她后心,吐口浊气,内气沉降丹田,关窍开合,龙行虎自奔,掌心一烫,一股热流随督脉至阳流入她心脉,手掌下移,从命门又渡入一道热流。
小娘好似自凛冬一步进入春阳,舒服的不自禁呻吟出来,跟着腰间腹内一热,浑身激灵灵打个抖颤,小脸瞬间通红,腿根一股热流溢出,暖暖的,很糟心。
小娘一颤一缩,收腿夹紧,张老司机知道咋回事,冷热交替,入水出水,特么是个人都得尿,我错了真的,功夫进境太快,一时手滑,输入太烈太猛,不成想好心办坏事,让人家难堪了。
知错就改嘛,他懂得,怒喝道:“坐这里等死不成!还不钻林子里去把衣服拧干,你聋啦!磨磨唧唧,真是欠揍!”
兔姑娘大概是拧干了,钻出来,下摆上还是哩哩啦啦的流水,缩着脖子,并着脚尖,俩手不安的在腹前拧指头,站在那里下巴抵胸,又不敢看他了,像个小学生。
张成也是给跪了,谁还吃了你不成,忍不住又要对她发火,“还能回去么?你爹你娘呢?到底咋回事?不是伤风败俗才要沉塘浸猪笼么?看你不像啊?”
张成的十万个为什么,兔姑娘一个也不回答,泪水扑扑嗒嗒的掉了下来。
我真想打死你啊,张成生生按捺住打人的冲动,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喃喃念了一遍,不再去管她。
看来余家庄是不能去了,洪大人刚柔并济,权谋百出,有没有自己这个狗腿打手都无所谓,只是回去咋和砚秀交代呢,这才多大一会,特么又蹦出个兔姑娘,这是作死的节奏啊!
“走吧,我的大小姐,困难终究要面对,哥生死早就看淡。”拍拍屁股钻出林子,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张成又往下游走了一会儿,看着扑腾着小浪花儿的大河,欲哭无泪!
一条大河波浪宽,州城就在河对面,我真傻,真的,我咋不游到河对面呢?我还没到登萍度水的地步,也没有浮萍让我蹬,一苇渡江?不要搞笑,兔姑娘凡夫俗子,重逾千钧,猴哥儿尚且不能,何况成哥儿乎?
兔姑娘怯怯地偷看张成,张成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位不是我的大小姐,这是我的姑奶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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