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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成又凑去看,摇头嫌剂量小,恨病吃药嘛,这都病多久了,趁他体力还行,要以雷霆扫穴之势一举荡平才对嘛,他不禁遥想自己当年的辉煌,虽然哥已不在江湖,但江湖上依然流传着哥的传说,杀人名医,诺大的名头可不是盖的。

砚秀不打算就走,去小院里转转,等病人进药,张成叫小丫鬟上茶上点心上诸般水果,“就说病人需要,去吧。”

去厅里搬了张舒服椅子翘腿坐了,候着水果点心上来,诸般尝过,叫丫鬟取篮子来,他要带走,狗大户,不吃白不吃,可怜我家砚秀不招后娘待见,拿回去让她尝尝鲜,砚秀面皮薄,躲得远远地,羞于此人为伍。

“高手你功夫不差啊,怎么没躲过去,你练的啥功,床上论剑嘛,小弟颇好此道,十八般武艺,步战马上,内家外家,少林七十二艺,武当三十六功,炉鼎炼药,长生丹道,三峰采战,阴阳双修,均有涉猎,大家切磋切磋,交流才能进步嘛。”张成吃喝舒服,坐高手无名面前和他唠嗑儿。

高手无名对小姑娘已经抱了希望,心情放松许多,对眼前小子言语起先还鄙夷,听到后来想起他对自己伤势说的一番话,不由重新打量张成,他记得这个锦衣卫,忍住体内痛楚,苦脸拧巴着,涩声道:“你晓得的东西倒不少,耍嘴皮子有用么,技不如人又有何说?”

以前张成惧怕眼前这个高手,却不代表现在,这人明显是封家请的护院打手之类,专做一些隐秘勾当,这次不知栽在哪个沟里,伤重等死,他是真对这些江湖人好奇,虽然对方不是善类,封家更不必说,毕竟没招惹自己,也没犯在自己手上,笑了笑,抬手对着墙角兀自燃烧的红烛,沉气展掌,红烛无风自灭。

无名瞬间睁大双目,张成手掌挪了几个位置,房里几个红烛全都熄了,看着无名惨白的脸笑道:“我从不骗人,真的想和你聊聊而已,你的伤对我来说,不过举手之劳。”

他在吹大话,他只是到了百脉冲和之境,内里精气外放固然有效,却达不到举手立愈的地步,量变达到质变,内丹还要九转才能功成,这是一个不停的量变再质变的过程,精气神不停化合,显现神奇是需要时间的,没人能一口吃个胖子,没见那么多深山庙观,福地洞天,那么多白胡子老爷爷在打坐烧干锅么。

无名却是信了,颓丧道:“想不到,想不到,我苦修三十多年还不如一个小娃娃,击伤我那人还罢了,我无话可说,可是······”内心的失落让他说不下去了。

张成暗笑,老子可没这功夫,吓吓你而已,你花那么多时间去练那劳什子,不如我打会儿坐倒是真的,笑道;“难受个啥呢,天下有几个那样的,都藏着掖着,非子不传哩,我是运气好,天黑扶老爷爷过马路来着,没想到夜遇神人授经,可见好人自有好报,弘扬正能量是正确的,古人诚不欺我啊。”无名无语。

“我看你有筋骨已易之像,按说内里应该有些火候啊,咋炼化不了呢?”张成见他心防已破,又问他。

无名不再隐瞒,自己的东西与人家没有可比性,遂道:“我这门功夫容易出现偏差,只要肯吃苦,修炼颇易,不过几个身法而已,辅以呼吸之术,逐日加量,直至不能承受才罢,

后来我气脉打开,行功不再如以前吃力,被门中单独授以拳脚兵刃对敌之法,炼气之术只是自己慢慢摸索出来的,门中并无专修之术,受伤后也试着以内气攻冲,只是收效甚微。”

张成又问:“有何偏差?”无名道:“腹胀如鼓,体内结块,形同废人,不过都是练功中期出事,修炼有成者也多有暗疾,我不清楚罢了。”

张成有些明白了,“这们功夫不要太急躁,不要练至无法承受,就是超过身体极限,还是不差的,至于偏差,你们练至中期气脉充盈,已经能感受到这种奇异之处,没有高人名师指点,觉着呼吸意念愈重气脉愈显,你们就愈发认定要如此,加重呼吸意念,其实恰恰相反,这个东西不是这样得来的,火候火候,你只会添火还叫什么火候,不死就万幸了,可怕,烂大街的东西竟无人知晓。”

无名看看着眼前少年,说的轻巧,却又切中要害,手指颤抖,心里已经波浪滔天,又似打翻了五味瓶,百般滋味难言。

其时世道就是如此,各行各业都是嫡系传承,宁绝传也不与外人,何况全靠肉体冷兵搏杀,才能保命吃饭的武行,不然亦不会叫啥秘籍宝典了,一个少年随口就道破他以为的天机,叫他如何不震动。

张成知道练功导致身体有异状异物残废之类,所谓的出偏,不过是强求呼吸,意念硬导,体内压力增高,胸腹内脏压力太大,薄弱处被生生憋开,积气积液,甚至脏器冲开筋膜包裹造成阻塞嵌顿,疝气,肠梗阻,脑溢血跑不了,还有神神鬼鬼变成精神病的,侥幸成功自以为成仙成佛的奸邪也是大有人在。

他打破砂锅问到底,“敢问高手可有暗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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