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机的猜想陷入了一个死结,一定有些线索是他们都看不到的,缺少了这些便拼凑不完整。
再说人,马忠庆这名弟子会来行凶本身就很奇怪。
马忠庆十七岁上得山来,潜心练武修道,偶尔回家一趟。虽然派内交往不多,但待人也甚是平和,与人比试胜不骄败不挫,也是许多人心里仰慕的师兄。与余云更无过节,两人见面本就不多,来往也只是互相致意问好。
这件事到了此处,就像寻找一道看似没有源头的河水,前方被重重迷雾阻拦,哪怕努力地跨进去,也只会徒然迷失方向。
思索间月色变淡隐去,天色渐渐变亮,四人齐齐叹了口气,薛梦阳道:“此事先不对外张扬,你们几人也不要将这事宣传出去。我去找长老们将这里封锁起来,云儿,这几天你先到我楼内休息吧。”
余云应是,心中困意翻涌起来。
或许是少年天性,余云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一阵如大海惊涛一般的困意渗透身体每一个细胞,他很想躺在地上,就这么睡过去。
薛梦阳和柳闲看出余云和连花困倦神色,薛梦阳道:“柳闲师弟,你替我送他们回屋,这里我来打点即可。”
柳闲点点头,将连花和余云护送到居所,扶着余云在床上躺下,又折身回到了那小屋旁,却见薛梦阳还站在在那儿,在夜色中望着小屋发呆。
柳闲走到他身边站定,淡淡道:“老家伙你一定有些话没说,小孩子看不出来,我却是足够了解你的。”
薛梦阳身影顿了顿,缓缓抬手,指向前边一个方向。这一指看似毫无意义,但在太和山住了许多年的柳闲却认得。
那是中州的方向。
柳闲呆了呆,心中也没多少恐惧,只是有些疑惑,对着薛梦阳道:“你怀疑他们?那些朝廷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薛梦阳不语。
柳闲心中微恼,也不表现出来,只是问道:“你确定是他们吗?”
“不确定。”薛梦阳摇摇头,像是不愿意回答柳闲的问题,转身离去,道:“我去找些人来,你就在此处别让人进去。”
柳闲虽然练武,但他其实是一个远离江湖的人,只一个人默默地练功。尤其是这几年几乎没与人交流过,对于江湖消息的灵通,他就是拍马赶上三辈子也难比得过身为一派掌门的薛梦阳,薛梦阳能看到很多他看不到的事情。
柳闲转头望着远处天空,心中有些迷茫,究竟是什么事,让薛梦阳连他都不愿意告诉呢?柳闲想不到,只能恼火地呸了一声,对着薛梦阳离去的方向忿忿道:“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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