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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侯爷放心。”苏鸿羲客气地拱了拱手,这边要送他出府。

苏楹在一旁礼貌地行了一礼。

那正是楚戴侯府的少侯爷,师乐咏。

他身着一件茶青色长袍,袖口紧束,脚蹬高靴。发冠高昂,于其上镶嵌着点点黑色碎玉。鬓角颇长,更显得长方脸孔轮廓清晰。眉骨略高,双眉更似长剑,削入其中。

他与苏楹擦身而过,仿若一旁无人一般,极为有礼地同苏鸿羲说着什么,一步步朝外走去。

苏楹微有疑惑,但也并未在意,转身要走。

“苏小姐!”师乐咏走出几步,忽然回过身来,叫住她。

父亲也在,她只得极为守礼地上前行礼。

“苏小姐不必如此。”师乐咏虚扶了她一下,朗声道:“家母在漓中那几日,多谢苏小姐照拂。”

“少侯爷哪里话,小女有幸陪同侯夫人,是她的福分!”苏鸿羲连忙说道。

苏楹抬眼看他,见他双眸平静,却看不出情绪,眼珠漆黑,又颇显冷意......

“你先别走!”是父亲的声音,这边苏鸿羲吩咐管家送师乐咏出府,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之后,回身冷冷地望着自己的女儿。

苏楹见他不语,便也不先开口,脑中思付着该如何同父亲解释昨夜未归之事。

只见父亲一脚将书房门踢开,砰地一声便关上。

苏楹被隔在门外,只觉走也不是,停下也不是。

“爹!”她不得不开口。

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她,她独自站在书房门外,停驻了许久,而雪花随风飘零,再次飘洒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心情拂去它。

当日无话,她最终没有去和父亲解释,有种潜在的感觉便是,即便她怎样解释,父亲也不会相信的。

苏楹生平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仿佛让父亲极为失望。

她平素敏感,父亲虽然并未加以斥责,但那种冷然的目光,着实难以承受。

或许从惜梅奉旨入太子府的那一日起,或许比那更早些,从父亲得知她与忻星阑相处甚密时,就已经对她失去信任,失去希望了。

这是她的揣测,虽然不甚明朗,但事实,好似真的如此。

她以为何其有幸,家中长姐心愿奉旨,此后应是闲愁尽去,快意人生了。她以为,或许缘情寄意,就此便结了知音相伴了。

原来命途多舛,竟也非只言片语可以形容的。同样,尽如人意之事,平生少见,况只少年?

接连几日,父亲和她说的话加起来也不过十句,而苏楹最初总想找到机会去解释,只是,她每每无辜而歉然地看着父亲时,见到的却永远是那样冷漠的目光。

她不清楚是她变了,还是父亲......

起初她以为是因为惜梅远去,难以归家,是故父母亲思女心切,话语少些也实属人之常情。

但日子久了,她见到母亲依然如常地同兄长苏雨华说笑,而父亲,也时而赞赏有加。

唯独对她,好似冷漠非常。

从前的宠溺皆已不在,她不知是否因自己多思多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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