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得不算疾,“叮铃铃”的脆铃声不绝于耳。
“西风,不能再走快一些吗?”江离人对着车厢外头问道。
按照眼前这个速度,怕是要日落山头了才能回到长梅山庄。
西风扭头对着车厢内说:“那不行,王爷特意吩咐过了,说小姐如今身负病痛,这路程万万急不得!”
江离人无话可说,百无聊赖地撩起半扇轻纱车帘,少了一到屏障,外头嘈啐的声响真切了几分。
窗外的风景悠悠倒退,绿意盎然。
头一次在白日里走这条路的时候,认真看看这东郊的野外,人烟稀少,着实好不荒凉。远处的山峦重叠,沟壑间连。
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是那天晚上她被厌人袭击的场景。
厌人最后去了哪里?
那天晚上,温东言在悬崖边上吹奏的曲子,她似乎先前就有听到过。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温东言吹的曲子,就是当晚滂沱大雨中,那一段令厌人稍有停顿的乐声……
那温东言与厌人是什么关系?埋蛊厌人……还是说……温东言是埋蛊之人?
江离人动了动眼珠子,打算探探西风的口风。
可任她套了半天的话,西风嘴巴都严得如同河蚌一般,饶是没能从他嘴里得出一丝有迹可循的信息。
“那天夜里是王爷先找到的你,我赶到的时候,除了你们两个没见着其他人。后来,我就下山找车夫去了。余下的,我做属下的也不敢多嘴问。”
西风已经这么说了,江离人要是再追问下去,倒像是有意要为难他了。
也罢,以后嫁给温东言,她有的是时机去了解他。
回到长梅山庄的门口,刚下了马车,迎面却正好遇见此时登门造访的杨晋。
“阿离,你回来了?”杨晋疾步上前,一副关心则乱的形象。
听这语气,他这两天应是没少来长梅山庄。
江离人没理会他,转身对西风说道:“替我谢过王爷这两日的关照。”
西风点了点头,朝着杨晋递去一个得意且带着警告的眼神。
“江小姐客气了,您是未来的王妃,王爷对您好是因为认可您、心悦您。那,西风就先行告辞了。”
马车掉头走了,原地只剩下江离人与杨晋。
江离人转身要进府,杨晋快步走到她的面前拦住去路。
“阿离,你就不能正面看我一眼?”
江离人抬头,正面看着他:“杨大人,我看你已经不止一眼了,让道。”
多看两眼,恨意如同附骨之疽,时刻提醒着她眼前之人是多么的肮脏。
大抵是因为这里是长梅山庄的侧门,不临街,也没什么路人,使得杨晋越发胆大。
“阿离,其实你并不喜欢昭南王,是吗?”他一把抓住江离人的两边臂膀。
江离人条件反射地要摆脱他,却被他压到了手上的伤,不禁吃痛地皱了一下眉头。
“你怎么了?受伤了吗?”杨晋忙松开她。
江离人抬头,目光毫不闪避地迎视杨晋。
“我不喜欢昭南王难道喜欢你?试问你有哪一点比得上他?他英俊潇洒,坐镇一方;他骁勇善战,权倾朝野。他,是所向披靡的昭南王!”
而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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