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人属实没有想到温东言会如此回应江映雪,一时间觉得颇为稀奇。
早就听闻昭南王是个表里不一之人,桀骜自恃,目空一切。前世她接触过几次,倒也看不出个究竟。
如今看来,委实不好惹。
江离人看向温东言,恰好对上他投来的目光,她忙避开。
江映雪面色变得难堪,吱唔道:“王爷……民女并非此意……”
温东言又问:“难道方才本王未婚妻作的这首曲子,不好听?是作词粗鄙不堪,还是曲调俗不可耐?”
……
霎时间都众人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谁人不知昭南王性情古怪,招惹不得?
只是话又说回来,也难怪昭南王堂堂七尺男儿会为难一个弱女子。江映雪以心机为聪明,可谓是愚蠢。江离人的作为再是不妥当,也轮不到她当众说些不是,这不是硬生生打昭南王的脸,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江映雪脸色煞白,她又怎能料知自己临门一脚,会阴沟里翻了船?
“好听……作词作曲皆是妙不可言……”她喏喏地回答道。
“陛下以为呢?”温东言询问一旁的温耿。
温耿侧目而视,“朕以为,昭南王这怕是要惹得在此的尚未婚配之士羡煞嫉妒,俗,俗不可医矣。”
闻言,门清霜朗声大笑,“哈哈哈!想不到历经沙场的昭南王竟还有如此一面,铁汉柔情,实在是难得一见!”
方才那紧张的气氛,终是被温耿与门清霜三言两语给缓解了。转瞬,众人又是言笑晏晏。
江映雪私自以为温耿是在替她解围,含羞带笑地退回了席位上。
“这乐章乃是江小姐所作?”温东言面向江离人。
答曰:“然。”
“那这乐曲……”
江离人低眉敛目。
“想必王爷也听出来了,这乐曲与方才王爷府上乐姬弹奏的箜篌曲,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恕小女子不才,我且是将方才那首箜篌曲稍稍做了些变化,令大家见笑了。”
温东言淡然:“并非,此章倒也别出机杼。”
门清霜也附和道:“本世子深以为然。”
“惶恐。”
江离人的目的达到了,这一石二鸟之计,委实令她痛快。如此既能让江远山有损颜面,于献艺上自己也不输江映雪,且意外收获颇丰。
这时,杨晋问:“江二小姐,这乐章可有题?”
江离人眉目未抬,言语冷淡:“未曾附题。”
杨晋又问:“方才细细听来,此乐章的故事尤是令人唏嘘……恕在下冒昧,乐章中的‘昭人离’,是谁人?”
令人唏嘘……江离人嘴角添了几分讥诮,是啊……怎会不令人唏嘘?
“并非谁人,只不过是某日小女子于梦中惊醒,草草记下的几行随笔。方才听着那首箜篌曲,一时有感而发,心中便有了这乐章。”
说完,江离人抬起眼帘目视温东言。
“王爷,请问方才箜篌所弹之曲为何曲?”
温东言:“无言。”
江离人:“那……方才民女以《无言》作的这首乐章,王爷以为作何附题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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