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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舒眼睛微眯,看着他,“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我……”

水鬼竭力战胜了尿裤子的冲动,结结巴巴道:“祖宗,我不是故意说荤话的……只是……只是以前说惯了,以后改、改……唉,你且看着,我所做的一切,都会给邸舍里的人带来新的高……哦,高……那个峰。”

高峰果然来了。

“还有一口气,押走!”

“这个年轻的后生也一并带去!”

“掌柜呢?出来!跟我们去衙门一趟!”

因为邸舍里的动静太大,场面又太过血腥,理所当然惊动了巡街的差役,遂将一干人等带到了公堂上,仔细审问。

或许是人之将死,做任何狡辩都没有了意义,妇人便竹筒筛豆子的交待出了一切。

“实乃骇人听闻!”

连见多识广,经手过无数桩命案的县令都惊掉了下巴,在公堂外围观的群众就更别提了。

“听闻那妇人是个惯犯,伙同他儿子害了好几个小娘子了!”

“如果对方不肯交人,她就会狮子大开口,勒索一笔;如果交了人,当晚就离奇的失踪了,不知去向。”

“天哪!她招了,失踪的都被她分尸了,埋了!”

“那小娘子的家人就不会来寻吗?”

“她早就跑了,换别的地方去祸害了,要上哪儿寻她去?况且为了流言就把女儿交出去的爹娘,哪里会是真心疼爱女儿的,哪可能会去找呢?”

“你说她谋财害命,到底是图什么?就不能找个顺眼的儿媳安顿下来,一家三口好好的过日子吗?”

“嘿嘿……因为她看不得儿媳和儿子睡啊。她根本不是她儿子的老娘,而是他的老相好!其实她才三十来岁,是个颇有风韵的俏寡妇,是在人前故意扮老的,免得别人怀疑她和‘儿子’一路同吃同睡的异状。”

“我还听差役说,当年他真正的亲娘不肯同意她和他胡搞,他俩就把人用枕头活活捂死了,收拾了细软私奔。他俩大手大脚的,坐吃山空,后来便琢磨出了这种骗财骗色的法子。”

“但她吃醋了,看不得他和别的小娘子睡,又舍不得阉了他,就只有对那些小娘子下毒手泄愤。这次的情形却不同。他是真的看上了邸舍里暂住的那个绝色小娘子,一心想要求娶,这让她如何能容得下?”

“她天天和他大吵,不是故意做戏,而是真情实意的吵,可他就是铁了心的不肯改主意,还用上吊来威胁她就范,她拗不过他,只得去找那个小娘子的麻烦,想着先把人弄到手,再悄悄杀了便是。”

“没想到死的人是他!他做了这些恶,是该下十八层地狱了!当时我就说是厉鬼索命,居然没有人信我!哼。”

众人唾沫横飞,议论纷纷。

而后在听到妇人被判以凌迟之刑,果真是落了个死无全尸时,众人便感慨着善恶有报,苍天有眼,然后热热闹闹的离去了。

“当真是个绝色?”

一个得脸的差役心有所动,朝县令挤了挤眼,道:“您不若传唤她上公堂,将证词补齐?”

他知晓县令贪图美色,光姨娘就纳了七八个,如今有绝色在前,焉有不动手采摘的道理?

“罢了。此案无须再审,不用传唤谁来了。”

县令拈了拈下颌蓄着的长须,十分正人君子的答道。

他是贪图美色,但他更爱惜自己的性命。而绝色的美人往往是带刺的,若得不到她的心,将她的人强占了,她定会怀恨在心,日后待她攀附上了有权有势的人物,挟私报复,便能将他的官帽和头颅一并摘去。

所以,他选择敬而远之。

但凡是自己能消受得起的,他才会行巧取豪夺和驯服调*教之事,遇到难啃的就以利诱之,以情动之。

至于消受不起的那一类,他绝对会秉持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断不会贪一时之快,悔一生之恨。

这是做官和做人都必须有的眼力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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