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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方耀找到许多糖的时候,她还坐在阳台的地上,屋子里黑乎乎,不见人影。
映着月光,她的脸惨白惨白的,浑身冰凉,眼睛紧闭。
艾方耀心脏那一刻骤停,“许多糖,多糖!”他把她抱起来,放到一张床铺上,着急地呼唤。
怀里的人,蹙眉,喊痛,又喊冷。
他慌乱,也不知她哪里痛,“我带你去医院。”
“艾方耀。”
他耳边是她虚弱的恳求,“我要回家。”
她只想快点换点这一身湿冷的衣服,躲到被窝里。
柔软的身子滚-烫-滚-烫的,艾方耀将她湿透的棉服脱了,将她裹在自己的羽绒服里,兜住她的肩膀和双腿,把她抱起来,“不怕,我带你回家。”
*
等到许多糖醒来,已经晚上九点钟。一连睡得迷迷糊糊没有知觉,醒来便想撑着胳膊下床,扑通一声软在地上。
艾方耀进来看到,一下子心疼得抱起,“好好躺着,起来干嘛?”
许多糖无力地贴着他的胸口,软糯糯地叫了声:“艾方耀。”
“嗯?”
“好香啊,我饿了。”
还知道饿,应该就没事了。
艾方耀小心地将许多糖放到床上,给她垫好靠枕,转身去厨房盛了一碗粥。
细碎鲜嫩的青菜和肉沫,配上粳米和糯米,白稠鲜香,显然是用了心的。
“顾筝姐熬的?她有没有说什么?”
“我告诉她你今天在学校,不小心掉池塘了,还有,这粥,我熬的。”
许多糖舀一口,眼眶就泛酸,湿红湿红的,咽不下。
艾方耀拿过勺子,“是不是太烫,我给你吹吹。”
他越这么说,许多糖眼泪就掉得越凶,“艾方耀,全世界就数你最坏了……呜呜……”
许多糖低着头泪眼朦胧的才突然发现自己穿着一套干净的睡衣。
下面还垫了姨妈巾,她不敢多想,“衣服是顾筝姐换的?”
“……弄脏的衣服,我已经洗了晾起来了。”
大哥!!!!特么谁要你这么贤惠了!
许多糖心中一片哀嚎,却也控制不住红脸,岂不是被他看光光,还是那副狼狈相?!
“艾方耀,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喵呜喵呜的,跟只没爪子的猫咪似的,艾方耀索性把碗放到一边,环住她道:“是是是,从初中起你就讨厌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脸皮厚,不怕。”
但同时又做出一副受伤状,蹙眉继续道:“顾筝姐给你换了衣服就忙着给你灌热水袋,我就拿了衣服去洗,洗衣机都没用,手洗的,老子生来第一次。”
许多糖一愣,原来不是他换的,仔细想想他也不会胡闹到那般地步。脑袋昏沉,一句话就被他带歪了。
“现在还讨厌吗?”
许多糖被他说得脸一郝,把脸抵上他的肩膀,心里头酸楚楚的,是有人疼的暖。
“谁要你洗的,多余!”
艾方耀任她口是心非,下颌蹭着她的头发说:“我才离开一会,就出事,以后,每天每一分钟,我都要跟着你,好不好?”
又唬她说:“别哭了,再哭衣服都湿了,诱我亲你,是不是?”
“心术不正你!”
原本还要问他,徐娇说的胡萝卜大棒是什么意思,她现在好像懂了。
偏偏她被他这一套“治”得服帖的。
两个人就那么静静地抱着,抱得艾方耀心里融成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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