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闻言忙接,微微笑道,“这倒无妨,依臣女的意思,倒不如再加上一句。倘若谁做的不好,倒可引先人名句作答,亦是以此考核,只是既如此,虽不算输,亦非赢,还是要以茶代酒,当罚。不知我此言,可能公正?”
“此言有趣,便依着姐姐的意思。”五公主颔首,吩咐宫人去拿提字的竹签子来,侧眸问道,“旁人抽了,端静皇姐可愿一同顽?至于二皇兄,女眷的小顽戏,只怕二皇兄是看不上的。”
恒王闻言挑眉,摸了摸光滑的下颚,道,“你们顽是欢喜,本王若是插足,反倒无趣。方才离珠县君言,倘若对不上要另行新鲜的法子做惩罚可是?既是如此,不如由本王想写点子,记在纸上,以作皇妹们的参考,如何?”
端静公主闻言已蹙眉,暗自盯了恒王一眼,低声提点,“皇兄未免失礼。”
恒王只笑,恍若未闻。又见五公主只蹙眉不语,宫人倒也不敢动,只得两手空空、心惊胆战。却见王懿芩忽然欠身,盈盈笑道,“臣女早听闻恒王殿下有八斗之才,又见多识广,想起点子必定是有许多新鲜的心思。既要有趣,便理当多些人盘算。五公主,恒王殿下若是有心,依臣女看,这主意便极好。”
见恒王闻言将目光转过来,眸光中似有赞赏之意,登时觉耳热,抽绢帕掩面,端的小女儿和羞之态。
恒王又道,“姑娘抬举本王,今日正赶五皇妹的生辰,见五皇妹有兴致,本王随口一提罢了,倘若五皇妹或是席间各位不喜,本王自不会多言。”见那预备签子的宫人站立不动,抬手招呼他上前,道,“既是抓阄,倒不如做的精细些,也好公正。”
他已预备上手,众人在此,五公主也不好薄了她的情面,只又暗自嗤笑,转头便又是得体笑意,一字一顿地警示,“皇兄有心,臣妹欢喜还来不及呢,多添了一处新鲜,岂不热闹。只不过,席间皆是与臣妹一般年纪大的密友,纵是罚,也是以茶代酒,再多余的惩罚,只可有意不可越矩,还请皇兄手下留情。”
“这是自然,”恒王抚掌答应,自在一处饮酒观望,眸中暗流可化墨砚,一眼望去深不见底。
已身份为尊,自是端静公主先抓阄,却抓的正是薛婉玗,见四姑娘五姑娘坐在一处时形容神色不差分毫,一时竟是分不清,只得僵住。
以雪题诗,五姑娘并不擅长,直在桌案下推姐姐的手求饶。四姑娘忍笑,知端静公主分不清她姐妹二人,欠身微笑道,“以雪为题,还需臣女好生思量一番,免得污言惊了白雪,臣女倒于心不忍。”沉思一瞬,斟酌着笑道,“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注一】。以先人之名句来抵,我自当请罚。”
【注一:出自唐.韩愈.《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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