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字,居首位,曰大曰善,意为本来,原来。是一个极好得封号,这样得封号,在前朝是妾妃禁用得,元后,意指皇上嫡妻,大云朝虽没有这样得规矩,但后宫中,也极少用此字作为封号。
东方夜离的神色中带着一抹的向往与欢喜:“朕第一次见到你,盈盈月光之下,你美的如仙子,朕就在想,朕与你的缘分一定是上天注定,不然,怎会继位三年第一次出宫就与你相遇呢。”
我心中丝丝的苦涩,却仍是满脸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笑:“那日的皇上当真气度不凡,非常人可比。”
东方夜离的笑更加明媚,一整日,都与我黏在殿中,谈诗论画,我自幼苦读诗书,他亦是如此,我与他自有说不完的话题,也长长会因一首诗的不同理解而争论不休,面红耳赤之后,又是亲昵的一笑,相互释然。
我的宠爱,就在这样的情境中,逐渐稳固。
一连半月,皇上日日招我侍寝,后宫之中,无不羡妒,人人都在议论,我是如何的献媚争宠,狐媚惑主的。我也不理,仍然与他纠缠在一起,就差搬到体元殿中住了下来。
每日凤仪宫中的请安,皇后照旧谦和有礼,李贵妃置若罔闻,吕昭仪的拈酸吃醋,其余的人几乎把我当成了她们争相巴结的对象,人,总是这样虚伪,一边表面上与我交好,背地里确是冷言冷语的不断诋毁。
而艾小媛却始终淡淡的,对于我的宠爱,她不悲不喜,尤为的冷静,与我在宫中遇见,也是点头一笑,相比起她人的热络,她显得有些清冷。我也不恼,只是对艾小媛却愈发的来了兴趣。
这样的盛宠,自然而然惊动了常日礼佛的太后,由于我的位份低,不会随着一众妃嫔去怡宁宫请安,太后见不着我,自然也懒得为难我。
只是,皇上在去怡宁宫请安时糟了训斥,连带皇后也吃了瓜落,从怡宁宫里出来,东方夜离闷闷不乐的来了如意殿。
彼时,我正坐在长桌前,悉心抄着一本佛经,簪花小字,尤为漂亮。
东方夜离的面上不愉,我也不问,也不行礼,半晌,他才闷闷道:“今日,看你心情不错。”
我也不笑,神色如常:“皇上的心情不好呢!”
他面上更加不悦,声音也低了几分:“你即知道朕心情不好,也不来劝解,更何况……”
我打断他的话:“更何况这委屈还是因为我,对不对?”
我娇笑两声,将手中的笔放下,一本正经:“皇上,我一直没劝您雨露均沾是因为我就是一女子,比不得皇后贤良大度,看不了您与别的女子欢好,但我也知道,您是我的夫君,也是宫中这么多姐妹的夫君,我这样终是欠了妥当,所以啊!您还是去别处吧!只盼着您能不时想起我,过来看看我,我就知足了。”
东方夜离有些愕然,随即将我拥入怀中:“沁沁,朕舍不得你。”
我浅笑,挣脱了他的怀抱,重又提了笔,取了一张素净的宣纸: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的目光触及到这几个字,掩饰不住的欣慰:“沁沁,你真是朕的解语花。”
他终究还是走了,那一夜,他翻了艾小媛的牌子,我却一人坐在亮如白昼的殿中,到了天明。
他上朝前刻,匆匆而来,我在椅子上蜷缩了整晚的腿都有些僵硬了,起身的瞬间,已经跌落在地上。
他进来,将我抱起,眼中止不住的怜惜:“傻丫头,你怎么这样傻呢……”
我靠在他的怀中喃喃:“我只是睡不着……”
如意殿的烛火彻夜未息,只要东方夜离有心,自是会知道的,我赌的就是他对我一丝丝的怜惜,一点点的内疚,一点点的歉意……
我的根基不稳,比不得赵晨曦有太后这座靠山,我只有牢牢地抓住东方夜离地心,我在后宫地日子,才能安稳一些,他,是我最强硬地后盾。
我依旧喃喃:“皇上,快去上朝,不然,会误了时辰的……”
我知道,他一定会走,他是一个爱惜名声的君王,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不顾朝政,与其让他说出,不如我让他走,给他台阶下。
他点头:“沁沁,朕下朝再来看你。”
我依依点头,柔声道:“皇上,您去吧!”
东方夜离走了两步,回头,我柔情似水的眼眸仍旧痴痴的望着他,他一笑:“你这般姿态,让朕如何能安心离去?”
我懵懂,脸色绯红,用身上的薄被捂住自己的脸颊,却又偷偷的望向他。
东方夜离大笑,心思愉悦的踏出了内殿,我脸上的笑意才慢慢凝滞住,念慈从外面进来,见我仍坐在床榻之上,笑道:“小主快些休息吧。皇上出了如意殿即派了晋喜去了凤仪宫。”
我摇头语气坚定:“叫坠儿为我梳妆,我要去凤仪宫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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