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谢了皇上的关心,“……就是不愿见人,今早我去看她的时候,丫鬟说半夜醒了又哭了许久,怕我担心,愣是瞒着不让丫鬟通报,眼睛都肿的不像样了。”
皇上叹了口气,叫了小太监,让他现在就去告诉孟符,去永宁候府给暖阳诊脉。
太夫人又是道谢,两人说了会话,萧鼎之终于到了。
萧鼎之看见陈顺那一刻就知道是事发了。他没想到暖阳真的敢告他的状,一时只在心里暗骂暖阳不知羞耻,这种事她也敢说。
待见了面色很是不好的皇上,萧鼎之抿了抿唇知道自己算是难逃一劫了,索性直接跪了下去。
要说几位皇子之中,长的最与圣上相似的,就属萧鼎之了。
不仅面貌相像,就是那冷峻的气势也是雷同。
可他没有皇上那份沉稳,做什么事都是带着几分跋扈和唯我独尊,偏偏脑子也不笨,让人不明白他怎么就不能装一装也好,好让圣上多看他一眼。
陈顺见萧鼎之那倔强的样子,顿时就为他捏了一把汗。这个时候是该和皇上表现性格的时候吗?服软都不会,真是让人见了都着急。
皇上果然大怒,随手一盏茶盅就丢了过去,正中萧鼎之额头,鲜血顿时就流了出来。
如此雷霆之怒,别说是太夫人,就是陈顺也吓了一大跳。
皇上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少有如此大动肝火的时候。
萧鼎之直挺挺的跪着,也不去擦脸上的血水,任由鲜血顺着白皙的脸颊流淌。
看着那俊美的脸庞,皇上突然就想起了那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
他更加生气,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萧鼎之脸上没有半分疼色,竟然还敢梗着脖子冷笑,“回父皇,儿臣知道,不就是亲了那小丫头嘛。”
皇上气的心口一窒,见他不仅不知悔改还一脸不屑,他的语气没了刚才的气愤,反而平静了下来,只是那语气里的森然更加凛冽。
“好,很好,萧鼎之。即是做错了事,那就该受到惩罚,念你尚未及冠本该酌情处理,可你不知悔改,当罪加一等。”皇上的口气全然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陈顺,让侍卫进殿当着太夫人的面行刑,萧鼎之杖责五十。”
这话一出全场皆惊。
侍卫持的是军棍,五十下能打死人的。
萧鼎之更是不服,他还是那样跪着,嘴里还说道:“儿臣不服,儿臣才是您的儿子,为何您总是为那个小丫头为难儿臣?”
皇上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冷眼看着自己这个最不听话的儿子。
侍卫已经拖着长椅走了进来。
陈顺又看了皇上一眼,见皇上脸色依旧没有半分和缓,便对那侍卫喊了声,“行刑。”
侍卫是皇上的侍卫,他们只听皇上的,下手的时候可是半点不留情,一棍子下去,萧鼎之的脸色就是一白。
可他还是不甘心,长期对父亲的儒慕,却得到的还不如一个外人多,他说道:“儿臣就是不服,您越是责罚儿臣,儿臣就越是为难她,”
“荒唐。”皇上又是一怒,“给朕打,打到他不敢说这些胡话为止。”
“我就是要说。”即使是被打,他也要做最被父亲重视的那一个,不为皇权,只为父皇的那一眼。
“我只恨这次放过了她,下一次她绝没有那么好运。”
这句话成功的将想要求情的太夫人气了回去。
结果,结结实实的五十军棍下去,萧鼎之已经昏迷,刘贵妃赶到的时候,只能看着浑身是血的儿子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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