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广孝听了朱棣之言,亦觉心惊,自己猜得到朱棣所想,仍欲从中再做斡旋,只是还未张口,朱棣已先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需再说,接着朱棣又说:“明日午时,我见不到即位的昭文,便将此人车裂于市!”言毕,便带着左右走了。
纪纲众人在酒肆躬身以送,而后酒肆外马蹄声急响,片刻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纪纲见燕王走了,又瞧那方孝孺此时已无还手之力,正欲拿了人打道回府,却忽然有个锦衣卫迎上前来,说有要事相告。
纪纲知此锦衣卫名叫霍争,乃是建文帝时的锦衣卫百户,燕王入南京时归降。纪纲不想在此人身上浪费时间,于是命他明日报来。霍争却不退去,只言事关重大。
接着,那霍争不由分说,迎上前来附耳低语。
纪纲起初面露不悦,而后脸上先惊后喜,完后急急问道:“当真”?!
霍争斩钉截铁道:“绝无虚言”!
至此,那纪纲脸上阴晴不定,忽喜忽忧,这般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似是做了一个极大的决定。先令霍争以外的锦衣卫众人,带着方孝孺二人退出酒肆外等候,这才对那霍争说:“此事你我需先行保密……”说到这里,略一迟疑,又对霍争说,“……燕王那边也暂且保密,待事情有了眉目再说。”最后又说,“切记”!
霍争领命。
接着纪纲又命人先将燕不邪带过来。
燕不邪被带到纪纲面前之时,已是哈欠连天,却瞧那纪纲一改之前凶神之相,此刻笑嘻嘻的盯着自己,不由得睡意去了大半。只觉着这人笑得像极了村子里的王老骗儿。
那纪纲笑着说:“我与这位霍争叔叔看你爹像极了一位老朋友,只是多年未见,不敢肯定,所以先问问你爹是不是姓燕,若真是姓燕,那应该是错不了,你若真是故人之子,我便带你去南京城看戏好不好”?
燕不邪觉着这人不安好心,于是回道:“我爹就在外面,不如我去叫他进来好了”。
纪纲见这娃娃嘴严,连套问个姓名都难,更不用说其他,面露不悦之色,冷冷说:“我自知道你爹就在外面,不用你去了。”说着一手将燕不邪拉到身边,接着一手扣住他的肩膀,又对着霍争说:“你现在去叫那人进来吧”。
燕不邪被这样扣着,自是说不出的难受,几次想要挣脱,可他一动,被纪纲抓着的肩膀,立时有剧痛传来,每挣扎一次,就要痛的更厉害一些,试了几次便不敢动了。
一转眼,燕虎侯便被霍争带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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