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二爷吃的是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人窥伺,急匆匆地吃过饭,他就拉着狗叔二人离开了酒肆。
“二爷,急什么,这时候天还没黑透呢,咱们还不如就在那酒馆等着,在大街上太招人耳目”,狗叔一脸不情愿,酒还没喝完,太可惜了。
二爷瞪了他们一眼,“你们脑子里装的全是浆糊吗!咱们,早就暴露了,多待下去,官兵就可能围上来抓人!你们两个蠢货回头瞧瞧,那跟着咱们的两个人!”
狗叔一惊,连忙装作不经意地回头瞧了一眼,果然见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跟在后方不远处,有意无意地看着自己三人。
胡老伢子也发现了,他比较惜命,这时候脑门都开始冒汗了,被人抓住只有砍头的份,自己要是被抓了,都不敢再奢望还会有人来救!
这几天还在村子里的壮年汉子,几乎都被一网打尽了!
三人沉默着继续往前走,这时候不能露出破绽,三人都不是愣头青,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二爷,您说怎么办!”狗叔低声道。
“为今之计,只能先摆脱这两人再说,这估计是想抓我们去领赏的,肯定还有人去报信,咱们等下分开走!记住,夜深之后,我们就在城西汇合!”
三人专门往人多的地方走,待走过一处杂耍戏台,三人突然齐齐一矮身,就隐没在了人群之中,待那二人急匆匆寻上来的时候,只见到几个破布口袋扔在地上,三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这夜,铸野城的戒备无形中加强了一些,街道上已经能见到巡逻的带刀军士,这在以往可不常见。
二爷隐藏在黑暗之中,静静地观察着牢狱的地方,他现在的位置在牢狱对面的房顶上,已经观察牢狱很久了。
这处牢狱二爷并不陌生,以前就有村里长辈被捉到关进来过,可惜错过了最佳的救援时间,最终,几个长辈被砍了脑袋,从那以后二爷就没再来过铸野城,此时身处铸野,却物是人非,眼睛望着熟悉又陌生的牢狱,二爷满心感慨。
这次,不知道能不能救出大彪他们?
村里损失不起这些人啊……
……
铸野城的牢狱很是简陋,只是一处用土墙围着的大院子,大门两侧放着两尊烂糟糟的狴犴石墩,院子里面什么情形看不见,不过二爷打听过,这里面牢房的栅栏都不是铁的,而是木头,而且这牢房平日基本上没几个人要关押,形同虚设,从来没有一次能住满的时候。
……
简陋的几间牢房里,正席地坐着一群猎夫打扮的人,有老有小,唉声叹气不绝于耳,一种绝望的气息,弥漫在牢狱之中。
吴大彪是个长相很憨厚的中年汉子,一张嘴就露出一嘴的大白牙,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他是村里少数几个能带队出去交易的人,一张老实敦厚的脸,能给他省很多的麻烦,他虽然不下地,但在村里地位也是很特殊。
“彪爷,我们怎么办?”一个年轻人蹲坐在吴大彪身边吗,脸上隐隐透着不安。
吴大彪笑着拍拍他的脑袋,“怕了?”
年轻人苦笑一声,“彪爷,您给句话,咱们是不是真的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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