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亮了许多，苏符舒了口气，性格也有些活泼起来。
她开始和江卫搭话。
“请问。。。”
“你可以叫我江卫。”
“。。。江卫，你闻到那些奇怪的味道了吗？”
“嗯？”
“就是在你破坏那层伪装的时候，那面墙壁释放出的奇怪味道，是伪装物的味道吗？”
“嗯。没事，不会造成危害。”
“也对，很快空气中就没有那种味道了。不过建造这儿的人真厉害，虽然有点闷，但是不影响呼吸呢。”
苏符前后看了看，管道平滑，没有什么明显的排风口或者换气孔。不待江卫出声，她自己便持着迟来的好奇心对通道的墙壁乃至上面的照明苔藓摸索把玩起来。
“听说以前人们为了躲避丧尸会在地下生活，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建个地下城市呢！”
“地下城市，海底城市，还有空中城市。。。”
苏符说话自得其乐，江卫在心里默默回答。
这些城市当然有啊。不过普通人不喜欢在里面生活罢了。如果能在陆上生活，谁喜欢往地下，海底钻呢？
天空。。。也不是普通人可以生活的地方。
不过苏符很快就谈到了别的东西。江卫也不愿继续想。
又是一段很长的普通的通道，所以江卫的思绪忍不住被后面苏符的言语所影响，随着她跑偏。
照明苔藓的光很自然，并不会令眼睛变得多么疲惫。但是持续看相同的景象还是会让人心生不耐的，如果不是他们确实前进了——尽头又一个弯折越来越近，道路中的人一定会怀疑自己一直在原地踏步。
江卫曾经见过一个用心险恶的设计。设计者将一只小白鼠放在装有感应传送带的小道上，在小道尽头放了一块香喷喷的奶酪，然后利用小白鼠对奶酪的获取欲望调整他设计的传送带的敏感程度。
身后喋喋不休让通道变得热闹起来，一定程度上减缓了江卫的焦躁产生和膨胀的速度。
江卫见苏符自己说得欢快，便戴上了口罩。
鼻腔中那种刺激的味道随之一清，他松了口气。
苏符和他闻到的不是一种气味。——这是意料之中的，毕竟苏符虽然感官敏锐，但也没到能称得上天赋的程度。
但是那气味到底是什么呢？有些熟悉，有些陌生，这种情况他可很久没遇到过了。
走过通道弯折处，看苏符熟练地用神秘的方法破了门，江卫还在依靠记忆努力辨别思考着。
直到他穿过破碎的门走进一间比通道宽敞一倍的小房间，又在这个底面平整的球型房间里看见两道门。
两道门代表着两条通道，它们分别在以江卫的十点钟和两点钟方向。两道门中间的墙壁正对着通道的出口，和周围的墙壁一样，因为照明苔藓的缘故亮着微光。
这是要选择。
江卫想。然而跟在身后的苏符，却请他将这件事先放一放，用她开始突然鸣鼓的肚子。
“那个，我们要不然先吃个饭？”
“江卫，你带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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