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常装扮的人说这话也就算了,比如某个正气凛然的肌肉壮汉,比如某个冷着脸看起来就不好相处的,甚至看起来阳光帅气脾气很好的某青年说这句话,别人也不觉得奇怪,多看两眼当作热闹看了。
偏偏是个“鹤立鸡群”的绷带怪人。
刘其自认是平常人,但是包了一层洁白干净的绷带,即便穿着满大街都能看见的冒险套装,他在别人眼中也不平常了。
他们虽然没有明目张胆地围过来看热闹,但是都暗暗关注着怪人动态。更有些想要蹭船的人摩拳擦掌,等待着期望的混乱,好摸上船去。
一路走来,他靠近皮肤的一层又染了淡淡的血。
刘其抬手整理了下绷带。
明明早上才洗了澡换了绷带。
正担忧别人发现他全身出血,他想要尽快上船让苏符看一看,这时却被一个毛头小子被拦了下来。
刘其可不得生气!
“让开!”
绷带怪人发飙的时候,两只露在外面的眼尤其恐怖,似乎还泛着淡淡的红光。更别提那洁白的绷带映照着红色天光,就好像绷带怪人身上渗出了血。
本来看热闹的人怕被秋后算账,或麻溜上船或麻溜散入人群去了。
“你,你怎么。。。”
带着袖章的年轻人被吼地愣了一愣,旁边一个年长的人小跑过来笑道:“对不起,对不起。实习生还没来得及教。您请,船马上开了。”
刘其重重地哼了一声,错过身走了。他看见旁边的钱余,又生起了闷气。
好歹还是队友呢,也不知道帮忙解个围。
呸!
钱余板着脸看热闹正欢,见事情解决没热闹看了,便将手臂在绷带怪人身上一搭,轻描淡写:“走吧。”
他不怕刘其绷带解开来吓到别人。这货身上的花纹早就漫成一片了,院子里光膀子的时候看起来就像只被烫熟的虾子,远没有一开始缠绷带时那种花纹恐怖。
到时候解释说他被泼了一身红油漆洗不掉就好了嘛。
忽视掉刘其怨念的眼神,钱余向走过来的苏符打了声招呼:“没事。走吧,进房间。”
正好看见事情解决的苏符也不多说,她看见钱余忽然给她使了个眼色,于是上去拍了拍刘其的背,装模作样。
“刘哥,辛苦你了。烧伤还疼吗?”
她回头又对带黄袖章的人抱歉。
“不好意思,烧伤了,心情不好。”
她笑得温和好看,带黄袖章的年轻人脸红了,讷讷摆了摆手就转身了。
年纪大一点的则笑了笑表示理解,回头教训他。
“来之前和你怎么说的,站在这查票就好了。没票的滚蛋,持票的人怎么样和你一点关系没有。”
“可是——”
“可是什么,好好查票!”
几分钟后。
“这艘船挺大的嘛。”
刘其把自己扔在房间里的大床上,懒洋洋的。
他今天早上起得早,虽然醒过来看见满身是血糊糊,洗了个澡,但是过了清醒那一阵,他便觉得困倦起来。
只是,困是困,就是不怎么想睡觉,反而想找人聊天。
他看了看旁边两人。
赵阳看着腕表不知在做什么。刘其看他皱着眉头很认真的样子,也不去打扰他。
钱余在旁边喝茶看书。刘其瞄了一眼,《弓箭古法》,瞬间不感兴趣了。
但是他躺了一会儿,觉得浑身不得劲,于是侧身撑着脑袋找人聊天。。
“喂,钱余。你跟来中央区干什么?你又不用缠绷带。”
钱余端着杯子,淡淡道:“伤心了,不想在克山待了。”
“况且,你自己选择缠绷带,我有什么办法。”
刘其翻了个白眼:“那怎么办,我的衣服都是短袖。”
他眼神放空发了一会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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