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马驰如飞,烟浓胜雾,只离得数米近时方能见一条栅栏横在路间,骑马时需全神贯注,反应机敏。展颜一道骑下来心头乐滋滋。如此两圈后不免觉已记熟栅栏位置,故而只心想加马速少看赛道,一时不查一条矮栅栏未看清楚,慌张之中勒马跃起马后蹄绊在栅栏上,连人带马一道失了控制朝地上摔去,幸得展颜反应灵敏跳下马,又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儿,好在只是身上脏了些并无大碍,展颜方又规规矩矩骑起来。
约莫一个时辰去了,展颜喝停马未往栅栏终点处去,调转马头不欲再练,瞥见斜前军营处似有人正望这边,见展颜倏地转头亦转了身,展颜一下未看得分明,想着必是自个儿一人在此骑马,那浓烟一阵阵升起叫人生奇。
一路问询知展墨此时在中军营帐中,甫至帐前,展墨身边的偏将正打帘走出见展颜道:“展小姐。”
展颜见其身后小将手里端着茶盘,问偏将:“怎么有贵客?”
偏将点点头低声道:“沈世子驾临。”
想着沈世子来访应找大哥论事,此时进去甚是不妥,听得里头展墨的声音:“颜儿进来。”展颜又拍拍身上的灰理好衣裳方掀起帘子进帐,展墨端坐案边,其下手一人坐了客坐面朝展墨,那人身后站了两随从,身侧又站了一人面色严肃,不晓其中之人定以为如临大敌,展颜却是识得那人天生一副凶狠样,正是前些时混沌店里见过的霍风。听得账内有动静,沈世子转过头来,见是展颜起身颔首,面色和煦如沐春风:“展小姐安好。”
沈世子今日穿了一身织锦暗纹月色长袍,缎子腰带系了莹润玉佩,当真有画本子上戏里说的谦谦雅公子,翩翩俊郎君的模样。
展颜本亦拱了拱手算作回礼,见展墨身旁有张座椅顺势坐下道。
沈世子道:“既如此我便先告辞了,待将军下值到府上与将军细谈。”
“怎么我一来沈世子便急着要走了?”
“岂敢岂敢,这几日手上公务颇多,实无暇逗留。”
“颜儿玩笑话,世子不必理会,我送世子。”
待展墨回来展颜问道:“沈世子来有何事么?”
“下月初十桐贵妃广济寺祈福回宫,陛下谴沈世子前去迎接,沈世子一则要调遣禁军,二则京内安防需布置妥帖,以防惊扰了贵妃,需与我商讨些事宜。”见展颜听得没劲问道:练得累着了?”
“这才多会子哪能累着我?练的无趣了,又有些口渴。”
“我怎么见你玩的不亦乐乎。”
这便是知道自己方才摔跤的事了,那什么人速度真快,不过绕个圈儿的功夫竟连这个也报于展墨,展颜心底叹气埋怨着,见展墨面色不善只得低头不语。
“可摔着了?”
展颜忙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
展墨叫人送水来,递本书与展颜道:“今日你便在帐内看书,不许出去了。”言罢自己低头看起公文,展颜知晓言语无用,越性亦在一旁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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