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夫的手碰到沈天,他便感觉一股大力自沈天身上传来,使得他几乎站不住脚。那车夫骇然,不是都说世子不会武功,并无内力吗?怎的力道如此之大?
就在那车夫快要拽不住沈天之时,狐念轻轻拉了拉沈天的衣袖,轻声道:“别再闹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听得狐念的话,沈天眼神闪了闪,最终瞪了半死不活的铁平川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走!”便拉着狐念的小手,朝着文仙书院的出口走去。待到走到那块篆着无上皇墨宝的牌匾下,沈天跪下,对着那四个字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沉声道:“皇爷爷在上,不肖子孙沈天今日不得已在您老面前出手伤人,以致冒犯了皇爷爷,还请皇爷爷恕罪!”
狐念也学着沈天的样子,对着无上皇的题字磕了三个头,今日之事归根结底是因她而起,故而她心里多少有些歉意,这三个头磕得倒也并无不妥。
“站住!”就在沈天他们准备回府之时,一个带着怒气的苍老之声却将他们喝住。
沈天一行回头看去,只见一个满头灰发,身着灰袍的老者正怒视着他们。老者满脸皱纹,看着至少也有七十岁左右了,眼睛很小,身材高瘦,还有些驼背。
“老人家,请问您叫住我们所谓何事?”车夫抱拳,语气略带恭敬地道。对方毕竟是长辈,态度自然要恭敬些,车夫尺度拿捏得极好,既表示了自己等人的涵养,有不至于堕了镇北王府的面子。
“哼!你这下等的奴才不配与我讲话,让你身旁的小子来吧!”老者神态倨傲,面露不屑道。
狐念眉头一皱,暗道此人怎的如此无理,竟以这种难听话来折辱于人,她看了那车夫一眼,只见他也是面露难堪之色。他虽是镇北王府的下人不假,但平日里不论是王爷,佟总管,或是世子爷都对自己等一众下人和颜悦色,少有责骂,今日却被这老头折辱,心中自是不忿,但他却不好发作,免得给世子爷惹上麻烦,便忍着怒气道:“老人家如何能这般称呼世子殿下?就不怕祸从口出吗?”说着眼神中便闪过了一丝厉色。
“哈哈哈!”老者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莫要说是这小子,便是沈树在此,我便是也叫他一声小子,又有何不可?”
“敢问老先生名讳?”眼见此人如此嚣张,车夫也是意识到了什么,问道。
“哼哼,本来以你这下等人的身份,实是不配问老夫名讳,但见你等如此无知,老夫便告诉你们,老夫乃是昔年无上皇伴读书童,李春律是也!”
“噗!”狐念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来,李蠢驴?怎的会有人叫如此好笑的名字。沈天也是露出了一副好笑的表情。
不同于沈天二人,那车夫的脸色在听到老头名字是顿时剧变,怎么会是他?这下麻烦了。
“哦,原来是李蠢驴啊,您老的名号对小爷来说可是如雷贯耳啊。”沈天掏了掏耳朵,语气带着浓浓的不屑。
沈天的皇兄,也就是青木国现在的皇帝沈明在与他闲聊时曾经提过这老头几次,说他其实没什么学问,大家之所以会对他如此恭敬,大多还是看在故去的无上皇面子上。此人贪慕虚荣,专门招收那些富贵人家的子弟为徒,而那些人也是看中了他那块“无上皇书童”的招牌,于是他们便一拍即合,因此这老头在富贵阶层中颇有威望,且先皇与皇上也看在无上皇的面子上,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才使得他现在如此嚣张。
“哼!镇北王世子便是如此放肆的不成?”李春律不满地道,“还有这女娃子,生得倒是美貌,只可惜心术不正,依老夫看,此女必是那祸害人间的狐狸精,世子怕是已经被这妖女勾去了魂魄吧?”
狐念听得这老头在此信口胡诌,气得是银牙紧咬,双拳紧握,“你这老头胡说什么?说谁是狐狸精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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