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庄贤叩响松木制成的房门,发出一阵轻快的响声。
“进来。”门后传来一声有气无力的回应。
庄贤推开门,端着一盘食物走了进去,他径直走向床边,将盘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大人,这是您的早餐。”他对着床上的男人说道,那人体态浑圆,但经过几天的厌恶疗法后,显得比之前消瘦了一些,“吃完饭后,再过上一会儿把这几片药吃了。”
“先知啊,你是不是上帝派来惩治我的啊,”几天的折磨似乎将这位可怜总管的锐气消磨殆尽了,“我到底是犯了什么罪孽,才要以这种方式来获得救赎啊。”
“于自身,你最大的罪是暴食,于民众,你最大的罪是怠惰。”庄贤回答到。
“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群起的暴民。他们手持器械,踢开我的大门。他们把刀子、长矛刺入我的身体,里面就有水一样的东西流了出来。流着流着,我就成了地上的一副皮囊。他们似乎还不满足,就这样踩着我,骂着我,大声嘶吼……”
总管闭上了眼睛,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如果我诚心改变……是否就不必再受这苦,是否就能获得救赎?”总管开口道。
“你不必受这苦,但能否获得救赎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吃药不一定能救活人,但不吃药的人一定救不活自己。”
或许是因为神经痛的缘故,总管抬手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眉头紧锁。
“我知道了,先知,谢谢您的教诲与照顾。我不会再要求您留下了,就请去做您要做的事吧。”
“药剂我已经交给您的仆人了,至于接下来怎么做想必您心中也有数了。”庄贤看了总管最后一眼,“那么我就告辞了。”
庄贤离开了总管宅邸,仆人把他的箱子推上马车,将他送回了暂住的地方。
马车逐渐停稳,仆人走下车来,为庄贤搭起一块放脚的木板,他托着庄贤的手臂,帮他下了马车。
那仆人看着庄贤,脸上难抑愧疚之情,“先知,我……”
“没事,”庄贤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那都是你主人的意愿,和你无关。你很忠诚,希望你侍奉的人也会成为一个好人。”
那仆人感激地看着庄贤,向他行了个礼后便离去了。
“先知。”几个门徒看到了窗外的马车,便走了出来,“您可平安无事?”
“没事,让你们久等了。”庄贤朝他们笑了笑,“待在这里也够久了,我们明天就启程离开吧。”
“现在粮食也足够了,钱也有了,我们似乎不用回迦百农了,接下来去哪里?”
“拿撒勒,我有事情要回去办。”
庄贤想到了那张写着汉字的神秘卷轴,虽然依照着卷轴上的记录,庄贤已经理清了接下来的行动方案。但卷轴本身的存在,至今仍是个未解的大Bug。
这是谁留下的?
他是怎么观测到时间圣殿的存在的?
他为什么要去研究时间圣殿?
如此的疑惑三问困扰着庄贤,就好像某一层怎么也拨不开的迷雾,虽然自己拿着地图,却依旧看不清眼前的全貌。
他在潜意识里觉得何诗宁可能会知道些什么。虽然这只是他无端的猜想。
圣殿,圣殿中发生的事情,何诗宁的反应,卷轴……
这一切有什么联系吗?
庄贤想要将所有的线索串联在一起,却发现毫无头绪。
“想要将两坨高斯模糊的图像做布尔交集,得到的只能是一坨更大的模糊图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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