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雌豹,疾风夺路而去,接着空隙,几个起落,便是百米距离。腹部一个大洞,几乎露了肠子。
何宣嘴上骂着:疯子。心里却是佩服,这女人还真是有胆量,也不怕一个失手断了自己性命!就为了一股外力,一个间隙,换得一个机会罢了。
试问有几个这般人物,把握得住稍瞬即逝的战机?
不过,这可不能成为何宣放她一马的理由!他可是亲身体验过,被一名弓箭手拉开距离后,只能被压着打,很难有手段对抗。
默念一句,当即蓄势于枪,枪尖一点寒芒耀眼,金凤儿已是在几百米外,看不清面目,但何宣知道,这女人一定在笑,忍着疼痛在笑。
分出一部分灵识,锁于枪内,脑袋一阵眩晕。
一般的战斗,很少人会用这种方法锁定对手,因为一个失神就有可能在脖子上被拉过一刀,何况这种眩晕?
晃了晃脑袋,一个投郑,白骨化作标枪,直追拿道身形而去。千百米,一瞬而过,在一双瞪得铜铃大小的眼睛中,直接刺进了上胸处,微微偏过了心脏,挤压了右肺。
长呼了一口气,何宣向金凤儿落下的地方掠去。
……
一个月后,暗阁密地内,灵气倒灌进灵脉,却比往常少了近乎一半的量,这件嘟嘟怪事给高层念叨了许久,却查不出原因。
内里历练的三十多个暗阁弟子也被检查,发现比之先前几次进入历练的弟子的效果也差了不少。
这一日,让人意外,一个猎户出身的女子夺下十块令牌,成了六代中暗阁的核心。
这一日,有五个带着斗笠的人,四人骑着快马,一个胯下一阶疾风魔狼,从羊肠小道而去。
这一日,由一名破浪宗长老秘密带着两个黑布袋,仍滴落着暗红液体,秘密去往巨剑宗领地,与李雄屠交接。
这一日,有多人立于山上眺望,几个注视着敦煌,一个注视着接灵山,皆是叹息。
钟清溪难受,揉着发红眼睛。郑叔段转过头,愣愣注视着一城——白帝。
金凤儿摸了摸腰间和胸口正在结巴的伤口,对着离人骂骂咧咧,完全不像个女人。
御兽阁,老实巴交的木讷弟子余木,终于不再盯着接灵山,而是转过头来,目送着视作弟弟的五大三粗汉子离去。其实,对于他们来说,尤其是他来说,在哪都是一个样,也不强求留在宗门,自求多福吧。
程吴背着双手,在长老阁内中洞天散步,似在自言自语:“答应的,都做到了吧?”
身后飘忽,暗阁阁主似是从影子里钻出并没有给这个退让了的宗主好脸色,“我会遵守承诺,少在这卖弄人情!”
“少给我来这一套,若不这样,指不定你就给我闹出什么幺蛾子来。”程吴审视着新开的牡丹,也不在乎这老东西的语气冲不冲。
暗阁阁主跟着蹲下,一把扯掉了这朵难得的并蒂牡丹,在程吴怒视下,随手给丢了,神色自得,头也不回,直接闪人。
“你……”程吴指着他离开的方向,说不出话来。
模糊中,有人在说:“装什么大蒜,连自家小子也要宰了去,倒是心疼一株什么破烂牡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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