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炒菜的味道当真是好!子膽先前怎么不说?这时候都有些凉了。”
“要不—媳妇去热一热?”
“不用了,你专心吃你的饭吧!凉一点有凉一点的味道,总之都比我家里人弄出来的饭菜不知好吃了多少倍。”
“范公过誉了,既然这炒菜凉了,冬笋炒肉烩倒是可以倒进火锅里,其味道也不会差,只是这炒蛋----”
“我与弟弟全包了,爷爷若实在想吃,明天孙儿也跟着学一学,做给爷爷吃。”
“哈哈---那倒不用,爷爷想吃时,若学了这么一会的厨子弄不出来,我就去你们苏伯伯家里蹭吃,你只要专心读书就好。”
“那爷爷别忘了捎上我,今天跟着两位苏家哥哥学习了一会儿,获益匪浅,去了苏伯伯家,倘若得苏伯伯指导一二,更是孙儿的福气了!”
“这话倒是在理!子膽------”
“欢迎欢迎!范公一家请随时过来,范公也知道,子膽最是喜欢热闹的人。”
苏轼开心的笑了,笑得很畅快!
王闰之一直觉得,他们一家欠了范家的债,这情分难还,这不就没了那份欠账的心理么!
“范爷爷,你们家的陶碗好精致哦!能不能让黑儿带一个回去?”
“呵呵—黑儿这话问的---你既然看得起范爷爷家的陶碗,就是全拿了去也可以。”
“黑儿不贪心,一个就好!”
“这孩子----”
王朝云显得有些歉疚地笑了笑,摸了摸自家儿子圆溜溜的小脑袋。两个哥哥都还没有说话呢!他倒是跳了出来,说出来的话确实这般荒唐——还好他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要不她这当娘的脸往哪儿搁?
“没事!孩子天性---况且,他也不是强要。”
对于王朝云的心理反应,苏轼明镜似的。
“只想着第一时间品尝东坡哥的菜品了,却忘了备酒——真实对不住了!”
范晟这么一说,范镇也才想起来:“我说呢,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却是忘了最重要的东西---子膽千万勿怪。”
“范公会怪我的不周之处吗?”
“-----哈哈哈---不怪!不怪!都不怪!既然都是如家人一样的,何须为些许小事怪来怪去的?”
“范爷爷,怎么听您这话有下文啦?”
苏重心细,有所感,小手使劲扯了扯坐在一边的苏过。苏过亦是伶俐孩子,苏重的黑眼珠子对他眨了眨,他很快就明白了。
“过儿,你这话---范公,我们是一家人,心里有什么话就直说---您是不是如我家三郎所说一般,话里有话?”
“子膽,那我就只说了,老夫可是听说你们与曹家搭上了关系,合伙做起酒楼生意。如果老夫猜想的不差,应该就是这火锅——冬天里这么吃,吃多久都是热热乎乎的,很爽快!老夫也不是多心,可是老夫老了,说不定哪天两腿一伸,就走了---可我这小儿子,一直没有一个正经营生,家里虽有些产业,但老夫有三个儿子。大儿子与二儿子虽然在地方上任职,照顾不到家里,这些年都是这小儿子陪着老夫,可,老夫不能因此就把所有产业给了他一人吧!”
范晟拿了酒过来,听得父亲一席话,内心当真是五味杂存。
“爹爹,是儿子不成器,让您一直为儿子操心---爹爹放心,儿子自会照顾好一家子---”
范晟说着,隐隐含泪——父亲确实老了!但他总觉得,父亲离那个‘死’字还很遥远,这时听他说起,不觉内心一痛!
苏轼有些无奈,看了看苏重,要说与曹家合伙做生意,完全是苏重的干系。
“爹爹,范爷爷,如今大宋的商业环境这么好,只要范家叔叔有意往这方面发展,凭我家爹爹与范家叔叔这般心思活络的人,总会找到更好的生意来合作,您就不要兀自担心了!”
“爹爹,您听,这个说长大了要玩泥巴的孩子说得多好!所以您就不要为那些莫须有的事情操心了,您儿子我也不是废品---来,爹爹,儿子先给你满上---东坡哥如此大显身手的做出这么丰盛的菜肴,您当真不能浪费了他们一家对您的情意---我刚才粗粗看了,好多食材都是他们带来的---这番心意够重吧!”
“子膽,来,喝酒,老夫也不废话了,一切都在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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