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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仿造的那块,虽然外形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但钜子令的制作密法,仅记录在墨家天地人三卷的天卷之中。自墨家天卷失传后,天下再无一人掌握天卷上的内容,也再无一人懂得制作钜子令的技术。”

颜硕拿起挂在自己胸前的玉佩看了看:“你说这是你们的钜子令?!”颜硕连忙将那玉佩摘了下来:“那就还给你吧。”他可不想卷进墨家的纷争之中,这个时候的墨家已经四分五裂了,一个弄不好也是会掉小命的。

“不,不,不!使不得,使不得啊。钜子令乃是我墨门至尊门主令,每次传承换代,都要布设莲台,祭祀天地。受传者还要经过传承者三审其德、六判其性,方可得授传承。怎么可以如此轻易与人,钜子这是要害我钟离获么?”

颜硕不懂:“怎么就害你了,你不是墨家的首领么,这东西如果真是你墨家的钜子令,给你难道不应该么?”

“回禀钜子,此令非同小可,乃墨门门主身份象征。执之如墨子当面,可号令天下墨者。但传承极其苛刻,除了能得前贤传此令外,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受传者必须精通墨家天地人三卷之要术,或者,至少要持有三册密卷方可。

否则,也是没有权利执掌的,不仅不会听命,反而会被判篡权犯上之罪,天下墨者皆可除之。

正如秦墨,他们虽然拿出了一块几可乱真的钜子令,但也仅仅只是虚张声势,不敢布设莲台,祭祀天地,行传承大典。所以,相夫氏一派,和我邓陵子一派的墨者,也不会听命于相里氏秦墨,这就是主要原因。”

颜硕撇了撇嘴:“还真是麻烦,怪不得你们的钜子令会弄丢了,这么多规矩事情紧急的时候,根本来不及完成传承。难怪有句话叫作墨守成规,你们墨家还真是一伙死脑筋,一成不变遵守前人的宗义,要知道这个世界是在不断变化的,一成不变是行不通的,唉。”

要是换作刚才,颜硕敢说墨家是一伙死脑筋,钟离获肯定又要暴起发难了,但是现在,钟离获一动不敢动地跪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墨家门规之严厉,从中可见一斑了。

颜硕看了看还跪伏在地的钟离获:“起来吧,昨天晚上下过雨,地上潮的,你还这么一直爬着呀。”

“属下谢过钜子!”钟离听到颜硕的话,这才敢站了起来,往后又退了三步,才直起身来:“属下想知道钜子令是哪位先贤传给……传给钜子的?”

“我也不知道啊,那次我错迷了,醒来后,这东西就挂在我胸前了。我看着它翠绿翠绿的,应该是块好玉,所以,就一直挂着,万一以后没钱吃饭了,还可以拿去换点东西吃。”

钟离获听到颜硕要拿钜子令去换东西吃的时候,脸不由自主地抽动了几下。要不是他有钜子令,钟离获敢保证,肯定要以老拳向相了。这可是无数人求之不得的墨家钜子令啊,你拿去换东西吃?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颜硕说的是实话,他原本和发小正在现代好吃好喝的,突然天空落下一个东西,把他弄晕了,再醒来已经到了这个古代的时空。还凭空出现一块玉佩挂在胸前。

“属下的意思是……钜子昏过去之前,身边还有谁?”钟离非常想知道这个问题。钜子令在一次内乱中丢失,墨家几派不知花了多少人力财力,一直找不到,突然冒出来了,却挂在一个根本不承认自己是墨家弟子的人身上,这太离奇了。

张良见颜硕发愣,好意提醒他:“你不是说你从小一直跟随你师傅在大别山深处生活么,会不会是你师傅仙逝前,留下给你的?”

“大别山深处?仙逝??”钟离浑身一震:“难道……你师傅他叫什么名字?”

颜硕耸了耸肩膀:“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就一个白胡子老头,平时喜欢敲敲打打,折腾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还喜欢弄些好吃的,把我喂得白白胖胖的。”

颜硕照着自己那已经去世的爷爷的样子,编着谎话:“可他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墨家的,所以,和你们肯定没关系。”谎话说了几次,颜硕已经说得很顺了。

“白胡子老头,喜欢敲敲打打?莫非真的是他……可这也太……”钟离陷入了魔怔之中,口嘴喃喃自语,时而点头,时而叹息。

颜硕怕自己的谎话导致眼前的老头疯了,看向张良:“他不会有什么事吗?要不,咱们先撤,不然,等你们说的那个廷尉府的人来了,可就一个都跑不脱了。”

钟离获眉头渐渐松开:“是了,是了,原来如此。怪不得寻遍天下,都找不到他,原来师叔祖已然摸到仙途门径,躲入了深山之中参悟。如此说来,钜子该是获之小师叔是也,怪不得身怀我墨家绝技。”

张良也怕误了时辰,被廷尉府一锅端了,想了想,还是出声打断了魔怔中的钟离获:“钟离老先生,要不咱们先走吧,再不走怕来不及了。”

钟离获猛然警醒:“公子说什么?哦,哦,对,先撤离才是正事。这廷尉府可不好惹,钜子的安危乃墨门绝密,更是大意不得。一路上全凭老夫吩咐才行。”

“什么钜子?”颜硕一脸懵。

钟离获拱手道:“神秘消失的墨家先贤只有苦获师叔祖一人,你肯定就是他的弟子,是老夫的小师叔,又执有钜子令,所以,你就是墨家钜了。”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颜硕被弄懵了:“我不是你们的钜子,这东西如果真是你们的,尽管拿回去。”颜硕一下子将那块玉佩丢到钟离获手上。

“啊!”钟离获,手忙脚乱,赶紧将玉佩接住,这东西可不经摔,万一摔碎了,他钟离肯定是死罪了。

颜硕转身就要走,却被钟离获在软肋上点了一下。一阵钻心的巨痛顿时传遍全身,让他连喘气都困难,手脚麻木得如同四截木头,根本不听使唤,动不了了。

颜硕从来没经历这样的事情,心中大急:难道他要杀人灭口?不让人知道那块所谓的钜子令是从我这得到的?

“你对我做了什么?怎么我会动不了了,你难道想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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