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硕看向刘季,见他半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都没有,也不管颜硕和周苛,一把拉了张良,换了一张干净的食桌坐下道:“兄弟真是豪爽之人,你这兄弟我刘季认下了。”
张良也不推脱,笑着坐下道:“我有一故友,据说在胡陵建庄而居,只是久无来往,兄长是泗水人氏,不知是否知道,胡陵菊庄?”
“胡陵菊庄?你是说姜老头的菊庄?”刘季脱口而出,突然发现人家是故友,自己这样直呼“姜老头”太不礼貌,马上接道:“我和姜成也算熟人,所以,呵呵……”
张良笑道:“无妨,无妨,原来兄长果然知道菊庄,菊庄的姜伯与家父乃是至交好友,只是这些年战乱不断,难有联系,只听说他在胡陵,具体情况却是未知,兄长能否相告一二?”
“那姜老头……哦,姜伯嘛,人不坏,据说,其祖上曾是已亡宋国郡监御史,宋国亡国后,几经辗转,丁沛流离,靠贩卖布匹重新起家。直到十几年前,其祖父,父亲亡故后,这才重返宋国故地。
在微山湖岸边,买下数百亩的土地,建了个庄园。听闻此君甚爱菊花,庄园里遍种菊花,庄园也称菊园。
有一次,我和几位兄弟奉差到薛县,半路上遇大雨,还到他庄上避雨。姜伯心仁善施,拿出好酒好饭,招待我和几位兄弟。
我还听当地人说,姜伯还喜欢周济百姓,每逢青黄不接的时候,便在庄园门口架锅熬粥施与饥民,以助饥者渡过灾年荒期,是个大善人。”
“哦,听到兄长如此说,我也就放心了,等过些日子有空了,定去看望看望他。兄长住得近,还请兄长对菊庄多些照应。”张良说道。
“有张兄弟这话,以后菊庄的事便是我刘季的事,定当照顾周全。”刘季大口马牙,一口应下。
这时,店主也将三份肉食,两坛酒端了上来。张良接过酒坛,开了封口,给刘季和周苛倒上,这才给颜硕和黑狼也倒满:“来,人生难逢一知己,张良今天一下子逢到两位,当共饮此酒。”
刘季和周苛一口喝光了碗中的酒,都直呼痛快。颜硕这是来到这里第一次喝酒,但他也知道,这时的酒度数不高,见大家都喝,自己也一口灌了下去,却感觉一股淡酸味混合着酒的甜辣味,还有一股苦涩味。
“噗!”一大口还没下肚的酒被颜硕直接吐了出来:“这……这是什么酒,怎么还有股酸苦味啊?一点都没有茅台好喝,别说茅台,甚至都没有五粮液、剑南春好喝。”颜硕说完,直接盯着刘季,看他的反应。
茅台、五粮液、剑南春,后世有称茅五剑,算是排最前的几种名酒了,如果刘季真来自后世,哪怕不喝酒,也不可能不知道茅台酒的。
张良拍了拍颜硕的后背,笑着对刘季说道:“我这位兄弟从来没喝过酒,这一口喝得猛了些,还望兄长不要见怪。”
刘季象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又一次仰天大笑:“哈哈……还有不会喝酒的男儿?哈哈,不过……这位兄弟刚才说的茅台、五粮液还有什么春,这……难道是酒名?”
颜硕憋红了脸,喘了两口气才缓过劲来:“嗯,是洒,比这酒烈得多,只是很纯,没有这酸苦味,难道刘兄没喝过?”
刘季一脸茫然:“没喝过,甚至听都没听过。”
颜硕失望了:“这味道一时接受不了,还请两位勿怪……”
周苛也笑了:“这位兄弟看起来孔武有力,想不到却是个连酒都不会喝的,呵呵。”
“以前没喝过嘛……呵呵,我先吃点肉,缓一缓。”如果刘季是来自未来的,不可能不知道茅台、五粮液,就算没喝过,也会听过。见他没什么反应,颜硕已经有点失望。
一个人跑到这个时空,要是刘季真的是未来的人,颜硕肯定两眼泪汪汪。所以,颜硕还不死心,还想再试他一试。
于是,伸手抓了一块切成大片的肉,往嘴里咬下一半,在嚼了两嚼,又停下了:“嗯,这肉质不错,可做法差了点,要是做成红烧肉,特别是毛氏红烧肉,那味道可就酸爽了。这个肉嘛,我……我还是不吃了,晚上吃多了免得撑着肚子。”
在颜硕想来,自己都提到毛氏红烧肉了,你还能不知道毛氏指的是谁?可他终于还是失望了,刘季一点反应都没有,干脆不吃了。
张良却以为颜硕是吃不习惯,这样盐放得没有听风山庄的多的肉,于是转向刘季道:“我这位兄弟以前没出过门,倒叫兄长看笑话了。”
刘季抓了一片肉直接丢进嘴里说道:“无妨,无妨。我的众兄弟中,也有个姓萧的,和这兄弟很像,胃口细,吃什么东西都只尝两口,而且也是天一黑就不吃东西了,真是怪人,呵呵。”
颜硕喝也喝不下,吃也没胃口,又听出张良肯定是因为有一处秘密山庄在刘季的地界附近,肯定是想拉些交情,跟自己没半点关系,干脆起身道:“那……我就告辞了,你们几位慢聊吧。”
张良不着痕迹地对黑狼使了个眼色:“你们两都先上去休息吧,我和刘季兄长一见如故,还想再聚聚。”
黑狼知道张良是不放心颜硕,所以,也站起身来,拱了拱手,什么话也不说,跟着颜硕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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