囸垣公哪曾受过这般刺激与欺辱,挣扎而起,双手十指扭曲变形,使了全部的力气要去掐死折磨吾儿的女子。
“本将要杀了你,杀了你….”他张着嘴,却根本无法言说,血液混着哈喇子一同从嘴角淌下,这副潦倒残败的模样,入了百姓眼里,只觉痛快。
皇帝最想见的,便是他惨痛发疯的模样,铁臂抽走护卫手中的佩剑,一剑便刺入了他的胸膛。
“呃~”囸垣公一口气上不来,怒目圆睁。
他抽出了剑,那人重重跪倒在他身前。
辛夷未受身后影响,那双清冽眉眼,一片通红,映着那张雪白面容,看不出一点血色。
额角,渗出细密的汗。
举剑而起“这一剑~”她道,张开了嘴,那话,却在那一刻,沉沉哽在了喉咙。
几欲承受不住心中的痛苦“偿我尚在襁褓中的幼弟”话音落,那泛着寒光的剑,重重的击了下来。
这一次,是刺进敌人的胸膛。
“噗~”鲜血,自囸子口中喷涌,他睁大了眼,在饱受折磨的情况下,殒在了一位女子的手里。
她抽出了剑,冷冽的眸光里,映出刺眼的红,霎时溅在了她的下巴与身上。
七尺之身,重重倒地!
辛夷——闻到了腥臭的味道。
她似再没了支撑,踉跄了一步,倔强的稳住自己的身形。
长剑在她手中,直直地垂在身侧,再无半分气力。
眼前出现了幻境,她看到了倒在血海的一十八口人,看到了化为灰烬的京城辛府!
囸垣公目眦欲裂,满目通红。
他转过头,高高的举起手,扒住了皇帝的战袍。
那张嘴,无声凄吼“息夫长陌”。
长陌居高临下,睥睨着脚下的男子——他太熟悉了,但他眼里的憎恨,还不及当年他的十分之一。
金贵的膝缓缓曲下。
他单膝蹲在了他面前。
寒郁的眼望着他,长指掐住了他的两颚,道“你可听说,因果——必有报”
说罢,眼神咋变,寒光一泛,剑至他胯下,凛冽一转——呜咽声顿起。
囸垣公,瞳孔骤缩——胯下汨出猩红。
子孙根,已断!
长陌缓缓而起,递出了手里的佩剑,白色的锦帕随之落在了掌心。
他厌恶地擦拭无物的右手。
沉声下令“两日之后,取囸垣父子首级,城门示众”
朱雀军首领垂首作揖“是”
百姓顿时一声欢呼。
沉冷的眸扫了一眼其余的同犯——一众人被眼前一幕幕吓得面如土色,察觉皇帝眼神,霎时惊心肉跳。
囸垣公仅存一丝残气,饱受身心痛苦。
辛夷缓缓转过身,虚虚走至皇上跟前,垂首跪下,呈回佩剑“民女,谢皇上隆恩”声音之低,许摇摇欲坠。
果真,未待皇上发话,纤纤一身子,便似柳絮一般重重倒在地上。
“哎呀~”百姓忧切惊喊。
京城.相国府
贴身侍卫京墨于府外而回,行至正堂。
巍夏皇帝正于堂内,与一众将士商议京城修葺,安顿百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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