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谣听了沐皇贵妃的话,恭敬的施了一礼,面带微笑:“怎敢不答您的问题,您请吧。”
“是他做的又怎样?不是他做的又怎样?和他有关又怎样?与他无关又如何?就算最后定了罪是他的手笔,但背后有他的支持你又能怎样?”沐星萦面色一肃,声音低沉的快速发问。
林惜谣还没有回答,身边的弦乐就已经被绕晕了,这是什么问题啊,只得等着自己姑娘的回答,好解解自己的不解。但是听到林惜谣的回答,弦乐还是失望了,他还是听不懂。
林惜谣莞尔一笑:“依律而行,止于法度。”
“力有不及,亦或庇佑,如何?”沐星萦的语速越来越快,步步紧逼。
“蓄谋后动,折其羽翼,一网尽除之。”林惜谣依然淡然,微微一笑,不为所动。
沐星萦忽然抚掌大笑道:“妙哉!然天不予君时,地不予君利,律不予君便,法不予君权。奈如何?”
“该明不明,该正不正,我何缘由奉也,不若神庙奉神祇矣。”林惜谣仍然笑吟吟地回答,但是双眸中却是寒光连闪,竟然给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最后一个问题。”沐星萦紧紧地盯着林惜谣的双眼,“你为什么会选择睿王,你要知道即使他真的入主大明宫,他的身体,也不足以支撑他,坐上朝云殿的那个位置。”
“林惜谣在江湖中一直有个小号,唤做镜神医,皇贵妃以为如何?”林惜谣淡然一笑,神态自然,事关睿王身体,你这个做母妃的还能忍得住?
果然,沐星萦一脸惊喜,连忙携了林惜谣的双手:“我们去里面谈。”
没想到这两个女人凑到一起,上至国家大事,下到美妆保养,竟是越聊越合契,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见天色将晚,沐星萦竟是拉着林惜谣进了宫,两人秉烛夜谈,竟是畅快的聊了三天三夜方才罢休。
等到林惜谣终于出了宫门,在马车上揉着自己发疼的太阳穴时,弦乐终于在一旁期期艾艾的问道:“姑娘,您和那位娘娘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啊?能解释解释吗?”
“哦?小乐乐没有听懂?”林惜谣微微一笑,“那我解释给你听。她问我,苏大人案子背后的黑手是太子的人,太子背后又站着国君。就算扳倒了太子,又能怎么样?我告诉她,就算是国君也要依着法度来。她又问我,如果我的能力达不到,或者国君还是护着太子,又该怎么办?我告诉她,那就谋划好,一网打尽。她最后问,没有天时地利,也没有法度支持,又该怎么办?我告诉她,这样的朝堂若是不推翻它,还不如自己去神庙修行。”
“原来是这样啊。您两位打禅机,可真是考验了我的智商了。对了,现在选妃大典已经举行了一天了,今天是第二天,您还要去看看吗?还是回我们之前置办的宅子里好好的休养休养,等着最后一天再去看看热闹?”弦乐将迷惑弄清楚之后,连忙将这三天三夜发生的事情上报,等着自家姑娘的决断。
“哦?选妃大典开始了?”林惜谣一扫疲态,笑吟吟地问道,“主选的都有谁啊?”
“龄王以下的皇子们都有主选,另外还有一位左金吾大将军也被国君给拉来凑数了。不过睿王并没有参选,据说是旧疾又发作了。现在正在府中将养,并没有参加这次的选妃大典。”弦乐一边回想着大典的盛况,一边将自己所知道的内容,原原本本的讲述一遍。
林惜谣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笑得很是诡异:“既然这盛典开始了,就没有不凑热闹的理。但是本姑娘今天实在没有精力了,那就等着决赛那天再去吧。对了,苏小妞有没有参加啊?雀屏中选也未可知。”
弦乐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奇怪,是想要笑却又笑不出来的别扭表情。林惜谣看的很惊讶,要知道乐护法可是一个不怎么懂得笑的人,苏潋滟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这个不苟言笑的人,居然弄出这幅表情来。心中大奇,颇有兴致地问道:“怎么,那丫头做了什么事情,居然会让你都露出这幅表情来?”
“苏姑娘倒真的是大放异彩,她……她表演的是画技,虽然她最后呈现出来的画作十分之美,但是她表演的方式啊……咳咳……”弦乐忽然大笑出声,笑得眼泪都流下来了,略有几分喘息不匀的道,“您见过画画的自己把画布缠到自己身上,然后像一条大白虫一样在台上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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