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家门,重遃顿时发现,逸云庄周围竟然流连着不少人手,彼此之间相隔大约十丈左右,所有人尽是一副左右顾盼之状,也不知这是在监视还是在守卫?
就在重遃疑惑之际,一个急促而激动的声音传来。
“敢问一下这位高邻,可是公子遃、遃上修?”
重遃转眼瞧去,只见一位仪容清俊的男子赔着笑脸凑了过来,没有戴面具也就罢了,那笑脸之中竟还泛滥着难以言说的谄媚之态,让重遃不由得微微一愣。
“我的确是公子遃,不知阁下是……?”
“鄙人黄宣保,正是鄙陋黄家的家主……”
黄宣保一脸奉承之色地赔笑道。
重遃更加心中疑惑了。
他昨天不是才刚刚斩杀了黄家的三位玉颜境强者么?按理说来黄家上下应该恨他入骨才对,可黄宣保的这番态度,完全就是倒贴啊?
“原来是黄前辈。久仰久仰!”
重遃不明其义,当即还礼道。
“遃上修说笑了,区区在下,岂能在遃上修面前自称前辈?遃上仙与我平辈相称即可。”
黄宣保几乎是讨好一般地道。
“呵呵,黄家主,这恐怕不太好吧。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昨天晚上我还在决死台上不惜击杀了你们黄家的三位高手,按理说来我应该是你们黄家的仇人才是,可黄家主却是这般举止,令我心中忐忑。”
重遃似笑非笑地道。
“遃上修又说笑了。说起来,鄙人还得感谢遃上修为我黄家除了三个祸害呢!若非如此,鄙人都还不知道,我黄家之中竟然出现了这等不知廉耻之徒!若是我早知他们那般行径,不用遃上修出手,我也会活剐了他们!”
黄宣保当即一副义愤填膺之态地鄙夷道。
“哦……那不知黄家主现在是何用意?”
重遃也不揭破,只是顺势扫了一眼那些流连在逸云庄附近的上修强者们。他已然明白,这些人,应该都是黄家派来的。
“遃上修千万别误会!这不是……我黄家出现的那三个丧门星给黄家惹来了祸端么,所以现在鄙人只想亡羊补牢,尽黄家一切力量,保证遃上修的安全,免得外人误会了我黄家对储家,对遃上修一直以来的兄弟同盟之情。”
黄宣保略显几分尴尬之色地赔笑道。
听罢此话,重遃算是彻底听明白了。所谓兄弟同盟之情,那完全就是胡扯。黄家此举的真正用意,不过是想洗刷黄家在那位向大将军眼中的污点,谋取黄家的未来前程罢了。所谓的保证他的安全,实际上保的是黄家上下的安全。
明白这一点之后,重遃不由得暗叹,他欠向大将军的人情怕是又要深重了几分。若是没有向惊风亲口道出那番话来,黄家今日怎么可能倒贴脸面来阿谀奉承于他?
此外,重遃隐约觉得,黄家此举的背后,应该也有厉步芳的安排在其中。
他答应了替师守孝三年,然后才能将逸云庄换给厉步芳,只要不出什么意外,厉步芳三年后就能拿到逸云庄。但这一切的前提,必须是他能活过三年。
他孤身一人,与厉步芳之间,又没有任何亲缘关系,若是他在这三年之内一旦身故,所有身家多半会被充公,逸云庄,自然就会收归漠海城所有,厉步芳再想拿到,怕是难上加难了。
是以,重遃更是觉得,为免夜长梦多,厉步芳恐怕根本就等不到三年,就会想方设法的阴谋夺取逸云庄的。比如现在黄家出面来保他安全,然后厉步芳再安排另外一批人手来对付他,让他不胜其烦,最后厉步芳再出面来劝说他一下,事情不就大有可能成了?
想明白了这些之后,重遃心中冷笑一声。
他倒也想看看,厉步芳也罢,黄宣保也罢,到底想唱怎样的一部好戏?
“原来如此,黄家主真是用心良苦了。为免黄家的仇人故意借此对付于我,坏了黄家的名声,那今后的一段时间之内就有劳黄家主了。”
重遃佯装沉思,就点头答应了。
既有免费的保镖,他为何不用?
更何况,他隐约觉得他冒充百里空的事情并没有完,否则的话,昨晚上在北申城门外,那位赫连娇二小姐也不会主动找他送什么名帖了。
这种试探,他一眼就能看穿,只是不想过多理会罢了。只要进了漠海城,他相信,纵使那位二小姐有些手段,也绝不敢在明面上乱来。若是在背地里耍阴谋手段,那黄家的这些免费炮灰,说不定就用得上了。
眼见重遃竟然真的答应了,黄宣保登时大喜,连忙恭敬揖礼道:“不知遃上修准备到哪里去?鄙人这就派遣灵舆护送!”
黄宣保,早已准备好了三辆灵舆,最中间那辆,最为奢侈大气,显然价格不菲,恐怕就算是普通的琼颜境高手,都未必能一击打穿。
看样子黄家为了保证重遃的安全,可算是下了血本了。
就在重遃等人分坐三辆灵舆离开逸云庄之时,附近一辆不起眼的灵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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