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歪松从空中放了下来,蒋法医取出工具,把歪松衣服一件一件的扒下来,这时他突然转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沈民兴。
那意图再明显不过,分明是想把我给撵出去。
“额!你忙你的,老蒋,没关系,他和死者关系非同一般,而且他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位非常独特的小兄弟”。
蒋法医把眼镜往下移了一下,眼睛透过镜框的上方瞟了我一眼,我在心里发笑,这眼镜还有必要戴吗?
真是的!瞎子戴眼镜,多余的圈圈。装逼!一下子这蒋法医的形象在我心里大打折扣。
自己这是怎么了,突然有些情绪激动,满脑子的负面情绪和愤世嫉俗,从那个李芯菊发给歪松的信开始,再到现在的蒋法医。
不行,我得冷静冷静。
我慢慢的走到最里屋,把后门打开,坐在凳子上,寒风从后院迎来,吹打在我的脸上。
这时天空中飘着蒙蒙细雨,我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清晰可见,它飘得越来越远,好像一张人脸的样子,直到逐渐消散,我伸手去挽留,可是抓住的只有细细的雨雾,叹息了一声后,我才恍然发现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冷。
像是一夜之间,进入了真正的寒冬,一天前后,两个不同的季节;
一个象征收获,一个代表严寒;一个黄色,一个白色。
后方这时传来了声响,我扭头,朝着那个伤心地重新走了回去,歪松此时已经是赤身裸体。
蒋法医拿着一张白色的纸条,正在来来去去的辨识,好像是说明书之类的东西。
“有什么发现吗?”沈民兴问。
“的确是上吊死的,可以排除他杀,死亡时间,死亡时间大约是昨晚十点到十一点之间”。
十点到十一点!我心里砰砰的直跳,这不是刘本华一个星期前的死亡时间吗?
怎么会如此巧合。
显然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一点,一个个都紧皱着眉头。
“这张是说明书,死者应该是服用过抑制郁抑症的药物,口腔里面还有残留,而且死者最近一段时间,很有可能服用过安眠药”。
“当然了,后者只是凭一张用药说明书推断出来的,我还无法肯定,只有深度检查才知道真正的结果,但既然确定他是自杀,排除他杀的可能后,我们也没必要再进行无谓的尸体检验”。
”你觉得呢?”
蒋法医看不出情绪问着沈民兴。
“行!那就这样吧”。
沈民兴看了我一眼,走,他开口道:我有事问你!
我跟他走进了后屋。
“节哀,发生这种事情,谁都没有想到,哎!我们也是例行公事,根本没有刻意的针对谁,哪知道歪松他”!
“他表面老实巴交的,内心也太性烈了些!对了,李歪松有没有留下什么信息?”
我摇了摇头。
“真没有吗?这事很重要!真凶还在逍遥法外,我们应该配合!利用一切资源,我需要你的帮助,沈民兴一脸诚恳的对我说”。
不提还好!一提我这心里里就莫名的窝火,堵得慌!又像是洪水找到了某个突破口似的,我联想到歪松的遗书,想到歪松在审讯室的种种遭遇,心里的火一下飙了上来。
找证据,那不是你们警察的事吗?与我何干!你不是号称罪恶克星吗?省十佳警察!县刑侦大队队长!呵呵!
你对得起自己的头衔吗?要不是你们步步紧逼,要不是你们把歪松关了两天两夜,击垮他的意志,摧残他的毅力,让他生无可恋,他会选择以死明志吗?
我指着沈民兴,步步紧逼,他一句话也不说,低着头。
最后,骂完后!我竟然失控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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