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刚一甩的手掌四根手指相握，仅留食指伸着，尖尖地戳上唐瑜光洁的额头，“喷我口水?死丫头活腻了？”老人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一番唐瑜，骂，“你这种人，吃饭是浪费粮食，呼吸是浪费空气。旁的人死了还能化作肥料滋润土地。你呢？偏偏是活死人，还死不了。啧啧，谁要是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这话说得比粪坑里的屎还臭。一旁，刚给唐瑜上手铐的年轻女人眉头微不可觉地皱了皱，但是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隐晦地看了眼唐瑜。
旁的人听了难受不难受，唐瑜不知道。但她自个就被气得想要杀人。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别说自小敏感的她。
唐瑜暴起，手铐紧紧箍住老人的脖子。老年男人没想到唐瑜会来这么一手，措不及防下被唐瑜得手了。
窗外的狙击手迟缓了零点几秒就不约而同地开枪。
文质彬彬的戴着金丝眼睛的男医生也抡起脚边的凳子往唐瑜头上招呼。
唐瑜眼皮都不抬一下，手上的劲不减反增。
老男人张着大大的嘴，没有一丝空气流进他的喉咙。他后悔了，后悔为什么要嘴贱。然而他悔过的眼神唐瑜看不懂，看懂了也不在意。
老男人的脸色渐渐青紫，呼吸逐渐困难。然而胸腔却是起伏剧烈。双腿蹬着蹬着，双眼一翻，死了。
啪地一声，唐瑜放开了老男人的身体。她耸耸肩，径直走到床沿坐下，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一眼。
整个房间静悄悄的。
十几道视线落在唐瑜身上，她似乎毫无所觉。冲李小米咧嘴一笑。李小米打了个冷战，表情复杂地看着唐瑜。
。。。。。。
唐瑜、小米被圈禁在一个高墙内。
形形色色的观众有着不同肤色，不同服饰。然而无一例外，全是非富即贵。
白天唐瑜充当猴子，供人参观。赤裸着上身，完全展示着她的可怕，恶心的胸腔。
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热中，观众的目光像是在看菜市场上那些宰割好的鸡鸭鹅般，让唐瑜觉得屈辱。
不过她无从反抗。早在唐瑜杀死老男人，她的暴戾凶残形象在研究人员心里留下来深刻的印象。此等暴戾凶残的怪物自然要重点对待了。每个月的月初，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都会给她注射一种药剂，让她每天都瘫软无力，想要逃跑是不可能的，更不用说暴起伤人。
另一边的小米则不断重复着“橡皮人”的表演。
一开始是1.4吨的小汽车碾压，接着是2.4吨的皮卡，再接着是30吨的重型货车。承受的重量越大，李小米身体回弹的速度越慢。
最初，小米惊吓得呱呱大叫，引得那些参观的人哈哈大笑。渐渐地小米麻木了，叫都懒得叫，还不如闭嘴呢。参观的人觉得无趣。圈禁她们的人威胁小米，再不好好表演，有她好看的。小米油盐不入，对他们的要求理都不理。
夜幕降临，游人散去，不要以为唐瑜、小米可以休息了。夜晚她们还有别的任务——医学研究体。
她们两个会被带到一座隐秘的医疗研究所。
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表情冷漠拿着锋利的切片刀，尖锐的针筒过来取样。
身体上的疼痛倒没有感觉，就是心里头不舒服。
好好的一个人变成怪物，变成了马戏团里的一只“猴子”，成了研究院的“白老鼠”。
没有自由，没有未来，只有无尽的屈辱，无尽的痛苦。想要结束一切，偏偏又是活死人，连自我毁灭也成。真真是应了老话，“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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