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是个很复杂的过程，存在很多分水岭，甚至各个阶段都不一样，幼年私塾的师傅与书院的夫子带给学生的直观感受只能看当下对阶段关隘的求知欲，花木兰在幻武境开始修炼九段冰刀，得到过几位前辈指点，半年来从一段刚刚提升到三段，半月来在杨戬的指教下从三段直接跳到四段末，而且他还精通她所学的所有功法，她感觉不叫他一声师父都对不起以前所有的老师。
云朵还没凝结，露水尚未成珠，天刚蒙蒙亮，武则天就兴冲冲备好了灵舟，“师徒”四人登船出发。
牛魔王吃过早饭就蹲在山头等待杨戬的到来，玉女山花果山相距不远，两人打小认识，有过一起撒尿一起偷看铁扇公主洗澡的交情。
除此以外，他们互相鄙视对方，牛魔王鄙视杨戬在玉女派没地位，明明娘老子是宗主，却不肯为他构建灵桥、修筑灵脉，一看就不受宠。杨戬鄙视他是头牛妖，在人间无论怎么折腾都不受待见，就算修得大神通，上了天也当不了正神，只能当个坐骑。
其实杨戬很羡慕花果山上的这一群妖魔鬼怪，不管它们之前是什么牛鬼蛇神，至少它们可以修炼。
但是妖修化形的过程实在不敢苟同，各种样子都有，很少能像白素贞那样完全幻化人形，牛魔王小时候便是牛头人身，这么多年还是这幅半人半兽的模样。
老远就瞧见他坐在一堆牛屎上捏小人，都是他自己拉的，有的捏成人，有的捏成兽，摆成两个阵营，自己扮演两边主帅，神经病一样可以玩一天。
“你这癖好能不能改改？哪怕你撒尿和泥巴也比拉屎强啊，真是丢人现眼，都不愿意跟人说咱俩认识。”
杨戬被牛屎熏得不敢上前，嫌弃的说道。
牛魔王看到他身后跟着三个水灵灵的妹子，好看的跟仙女一样，而且是三款不同的仙女，顿时来了精神，使劲搓了搓手上的牛屎，哈哈笑道：“我专门来接你的！几年不见，你小子人模狗样了！这些妹妹都是谁呀，快给介绍一下。”
杨戬道：“都是我玉女派弟子。”
牛魔王道：“废话，我是问妹妹们叫什么，爱吃什么，穿什么，喜欢擦什么粉，在我们花果山住下后，老牛要好好招待。”
杨戬顿时不想说话了。
武则天主动上前，一把握住牛魔王的手：“牛哥，久仰久仰，到了牛哥的地界，还请多多关照。”
牛魔王笑的后槽牙都露出来了，大包大揽的道：“好说好说，别地嫌弃俺们人不人妖不妖，到了花果山谁都不好使，这里是老牛我的地界，说一不二，妹子随便折腾，万事有你牛哥在。”
武则天抓了一手牛屎，丝毫没有异样，落落大方的和牛魔王攀谈起来。
貂蝉和白素贞看得目瞪口呆，扪心自问没有这个魄力，果然不愧是玉女派撑得住门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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